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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你耍赖,那我就自己取

    秦疏意做遗体修复手术很利落,跳舞却实在不在行。

    即便是穿着浅黄色毛茸茸的小鸭子玩偶套装,也看得出来笨手笨脚。

    可那张脸鲜妍明丽,生动又可爱。

    凌绝看着看着就勾起了唇角。

    真的好可爱。

    她对家里人是另一种鲜活,又乖又甜会哄人,凌绝也是体会过的。

    他在秦疏意那里过过最幸福的生日。

    凛冽的深冬,日常清冷的人用甜蜜蜜的嗓子从一大早就围着你“阿绝”“阿绝”的叫,做一件事就给他一个吻,仿佛他是个刚自理的宝宝。

    客厅落地窗外,院子里是她傻乎乎亲手堆起的大雪人,抱着两条不对称的红对联,一边写“凌绝最帅”,一边写“凌绝永远快乐”,笔锋倒是潇洒快意。

    幼稚得让人发笑,却又从心底里暖起来。

    他收过许多昂贵的礼物,却从没有感受过一个人如此简单真诚的心意。

    或许只要他愿意,也有很多人能做到,但偏偏世上只有一个秦疏意,他偏偏喜欢这唯一一个秦疏意。

    她花了心思,他就觉得快乐也加了糖。

    那天明明公司还有工作,他却犯了懒。

    就想待在家里享受她难得的围着他转的时光。

    本以为送走他去上班就能万事大吉的人看着他收回的脚步,欲言又止,抓耳挠腮地想着更多的惊喜。

    他看着她的苦恼,心下发笑,却不动声色地指挥着她做些小事。

    傍晚时分,她悄悄出门,拎着蛋糕,冒着雪抱回一大束鲜花,笑得美丽明朗。

    “凌绝,生日快乐。”

    凌绝冲出去在院子里抱起了她。

    即便后来知道,她对亲近的人都贴心,对他也不过是因为他是她男朋友,换一个人也一样,可他也依然觉得那是个满分生日。

    兴之所至开启爱情游戏的人,一早就一败涂地。

    楼下和弟弟妹妹学跳舞的面孔,跟当时雪地里笑意盈盈的人重合在一起。

    凌绝心中过往的甜蜜和现实中的痛和爱恨交织。

    客栈外面传来了声音,他耳朵动了动。

    片刻之后,离开了阳台。

    ……

    “快快快,周姨她们回来了。”去了个洗手间回来的蒋遇舟在远处手忙脚乱地招呼她们。

    还穿着小鸭子衣服的钱呦呦和秦疏意赶紧找地方藏起来。

    周韵禾和周汀兰只是回来拿帽子的。

    见客栈里到处都没人,还嘀咕了一声,只以为他们自己出去玩了。

    而此时,跑到一起的钱呦呦和蒋遇舟正四目张望。

    “疏意姐跑哪去了?”

    秦疏意被人截住了。

    ……

    五分钟前。

    昏暗的杂物间,想找个屋子躲着的秦疏意突然被从门缝里拉了进来。

    周汀兰和周韵禾还在客栈里打转,想看看有没有留家的人要和她们一起去摘桔子的。

    熟悉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头套和玩偶服掉在地上,秦疏意被固定在男人怀里,听到外面的动静不敢动弹。

    他将她压在门板上,挨得很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带来似触非触的痒意。

    “放手。”她低声喝止他。

    杂物间光线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秦疏意,你昨晚说了谢谢。”

    秦疏意顿住。

    他们之前说过,如果对方没有说不用谢,那么就用别的行动来代替谢谢。

    但那只是小情侣情热时的小情趣。

    秦疏意很快醒神,用力推他胸口,“我们已经分手了,不作数。”

    凌绝体型几乎将她完全笼罩住,没有被她推动,眼神执着,“我没有说不用谢。”

    秦疏意气结,“我自己摔下去也没事。”

    凌绝充耳不闻,“你耍赖,那我就自己取。”

    温热的唇精准地贴上来,带着席卷大海的浪潮。

    从轻轻的试/.tan,到沉迷的勾Chan,强势地ChUang/.入,像是狡猾的猎人,在每次即将被yaO住时又有预判似地躲出去,狡猾又恼人,然后是更强/.烈更放/.肆的反扑,一直到嘴角尝出血腥味。

    “啪——”响亮的一巴掌拍下来。

    脚也带着力道踹向他。

    攻击被他用巧劲制住。

    暗沉沉的光影里,他舔了舔唇角的血,像是感觉不到痛意,笑了,“就一个巴掌?”

    秦疏意又大力甩了他一巴掌。

    凌绝也不躲,任由她发泄。

    “我说过的,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再次亲了上去,凶猛,霸道,用力碾压,热度灼人。

    唇角被咬破,他也不退缩,用狂风骤雨掠夺她的呼吸。

    “凌绝,你疯了?”

    他不语,只是一味地亲她。

    他是疯了,早就疯了,被秦疏意逼疯的,他没有办法若无其事,他没有办法重新开始。

    他的人生刻上了秦疏意三个字,就不能挣脱。

    他说服过自己放手让她和新人接触,也努力克制着见她的欲望,但她那样笑盈盈地出现在他面前,他的一切努力就化为乌有。

    昨天晚上,他想到她就和他住在同一片屋檐下,就和他隔着一间房的距离,她不知道他得多费劲才能不让自己去撬开她的门,不去做个偷香窃玉的小人。

    他脑子里甚至阴暗地推演了数十种不惊动任何人带走她的想法。

    梦中是她穿着睡裙出现在自己身下的无数种情状。

    忍到现在,能不在外人面前发疯已经是他最大的体面。

    他凌绝,本就不是循规蹈矩的正人君子。

    秦疏意像是被野兽叼起的小兔,在沉沉浮浮汹涌的热吻里窒息。

    “啪——”

    她又打了他一巴掌。

    “不要让我讨厌你。”

    凌绝眼底浮着水光,如同最热烈的时候也只敢握住她的手腕没敢乱动,这会也僵住了动作。

    秦疏意再打他一巴掌,被松开后又捡起地上的玩偶头套在他身上一下下砸过去,用了十分的力。

    凌绝默不作声地任打。

    打累了,秦疏意冷冷看着他,“滚。”

    凌绝沉默地拉开门。

    走出去前,他问她,“气消了吗?”

    秦疏意气急败坏地拿起玩偶服朝他扔过去。

    凌绝被砸了一脸,将衣服收拾好放在门边,背影沉冷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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