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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快被逼到绝路了。
他红着眼，哆嗦着拿起手机，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那样，拼命在群里大喊大叫。
江南拿出了太多实证，除了有自家公司和旗下实验室，还有不少合作方与处于“绝密状态”的核心数据!
严格来说，他这种提前外泄数据的行为甚至算得上违法与商业诈骗!!
最关键的是，当时光刻机研究处于停滞状态，为了追赶进度，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提前给了顾北舟多少数据!
该死的，他自己都没想到顾北舟居然就那么蠢得直接把这些源数据搬上去了，现在就这么被江南查了个底儿朝天!!
如果这件事定性，他不仅会因私自外泄核心数据在科研界声名狼藉，还极有可能因未被合约内容被发起诉讼锒铛入狱。
他当然有许多方法转圜拖延，甚至为自己找到诸多理由开脱。
但江南的这场交谈会影响力太大了，全球几乎所有科研行业的专业人才都在看着这场直播，网线后有无数双目光灼灼的眼睛。
这也就意味着，行业内的所有人都清楚这些事情的内幕，知道他涉嫌数据外泄和商业诈骗，哪怕他最后找到理由为自己开脱，在内行人眼中也不过是“皇帝的新衣”——徒增笑料而已。
所以他只能像自己之前看不起得那些人一样，歇斯底里毫无形象得哀求那些人帮助自己，威逼利诱想让他们阻止江南。
但最终——私聊群内一片死寂，没有任何人回应劳伦斯“激烈”得情绪，空无一字得页面仿佛传递了某种不详得信息。
没有人想为劳伦斯开脱，他们甚至只字未提，任凭线上交流会尴尬死寂得气氛逐渐蔓延。
不，只有弹幕仿佛陷入某种狂欢，虽然他们话中对劳伦斯是毫不客气得嘲笑与围剿。
“奥哟哟哟露馅了，这么多证据，看劳伦斯有什么话说。”
“江南太6了，先提出一个证据，那些西方代表一个个巴巴得反驳，江南也没说啥，反手又甩出来五个例子，个个有理有据不容辩驳哈哈哈哈哈，这次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很明显他们沉默了，是不想反驳吗？还是根本就无话可说啊。”
“江南说的那个泄露数据的教授是谁啊，是不是劳什么伦斯是吧，这简直就是明示。”
“我反而好奇爱丁堡负责人的态度，江南直接明晃晃把他点了出来，他为什么不发声啊，是不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劳伦斯背刺哈哈哈。他们拼命替劳伦斯说话，劳伦斯却反过来给了他们一刀!这简直太赛博朋克太搞笑了哈哈哈。”
“劳伦斯这个人太没原则了，打着合作的幌子偷偷泄露人家数据，原来这就是顶尖的科研大牛顶尖的学者啊。呸，枉我当年把他当偶像。”
“但这样劳伦斯和顾北舟是不是都涉嫌商业诈骗，这是违法的吧，我们能提起诉讼吗？”
“以前我看劳伦斯的专访，他总说‘科学无国界，科研胜于一切’，现在看就是个笑话，分明是利益胜于一切！”
“人家说的也没错啊，正因为科学无国界，所以才相当随意得拿走别国的科研成果用在自己的研究中啊。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吧，顾北舟得光刻机分明就是为劳伦斯研制得!他们早就狼狈为奸勾结在一起了!”
“集合了这么多人的实验数据，抄袭这么多人的核心成果，结果仍然比不过江南短短半年研究出的内容，这本身就是个大笑话!”
“笑死，劳伦斯是把合作方当成免费数据硬盘了吧？连实验室都不用开直接用别人的研究成果，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刚才那些为他慷慨陈词的‘朋友们’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一个个都忙着检查自己的实验室有没有后院失火啊。”
“我真要爱上江南了，这一手玩的真漂亮!”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学术不端，就是赤裸裸的商业欺诈和背叛！爱丁堡大学完全可以告得劳伦斯倾家荡产！”
“所以说，江南这些日子对劳伦斯得讨伐完全是事出有因，这个被全球无数学子奉为偶像得科研大牛其实就是个骗子，就是个强盗!江南早就看清了他的真面目。”
“顾北舟也是既得利益者，这些数据到底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抄自己家的东西不算现在直接抄到国外了，抄子大王名不虚传。”
弹幕刷得飞快，但线上交流会的主屏幕却陷入了更加诡异的沉默中。
西方代表团的图标迟迟没有响应，江南没有限制他们发言的权限，但此刻，二十九个席位的诸位代表脸色难看得吓人，甚至透着一种被当众扒出最不堪一面的铁青与死寂。
因为劳伦斯对爱丁堡大学的背刺，还有江南手里一个赛一个铁证昭昭的例子，显得他们刚才为劳伦斯辩驳的一切越发可笑，简直就像一群不知好歹的蠢货。
尤其是那位爱丁堡大学负责人，他嘴唇发白脸色绷紧，一个字都没有响应私聊群里劳伦斯疯癫的话语，甚至此刻比起江南，他更狠让他颜面尽失得劳伦斯!
就在此时，在全场死寂得氛围中，江南的话语再一次响起，重锤一样砸在每个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