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守正:“为了补偿你。我送一样东西,你说吧,要什么。”
程时嗤笑一声:“大家都是男人,你能给我什么。你有的,我也有,还比你强。”
段守正眯眼:“你个死马喽。”
程时端起茶,忽然想到什么,转头望着段守正笑了。
段守正寒毛一竖:“你别这样看着我笑,我害怕。有话就直说。”
程时:“你还真有一样东西,我没有要跟你接。”
于大东:“痔疮吗?”
段守正:“你特么?”
程时:“你借我一队特种兵用一下。”
段守正:“昂?!这个也能借吗?”
程时:“我帮你做了那么多武器,你帮一下我也应该。更别说......”
段守正:“我借,借给你还不行吗。你先说要干什么?万一你要我帮你打劫银行,绑架人质,我死也不会帮你的。”
程时:“放心,我打算帮你积点阴德。再顺便帮你锻炼一下特种部队解救人质的能力。”
那天程时按照惯例去KTV巡视,听见两个负责安保的职员在后面抽烟聊天。
“最近真是离谱。我们那个村有一家人给傻儿子买了媳妇。结果昨天晚上那个媳妇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嗯?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不见,而且这种不是直接关起来的吗?”
“是啊,关在房间里,脚踝上还栓了铁链,但是就是不见了。那个傻子被吓得半死,但是又说不清楚,只说有鬼。”
“她就算逃跑也有会声音啊。一个女人再说能跑多远。你们村不是在深山里面,说走出来都要一天一夜吗?”
“可不是吗?所以才奇怪。而且我们那个村不止一个人买了媳妇和孩子,那天晚上都不见了。”
“女人还有可能自己跑出去。孩子怎么可能呢?方向都辨认不了。”
“以前我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鬼神的,现在我信了。”
“如果是逃走了,肯定是回家啊,半路去拦不就好了。实在不行去她们老家抓回来啊。都结婚生孩子了,娘家也不能留。”
“你傻啊。人贩子把人拐来都说是自己亲戚,怎么可能告诉买家,对方的身世。买家就算知道是拐来的,也只会装傻,根本不会问这些。”
“那就没办法了?”
“能怎么办?有些买了几年的还好,生了娃了,也不算白花钱。有些刚把人买回来的,可就恼火了。这辈子也攒不够钱再买一个了。”
程时抽了抽嘴角,进去了。
看来段守正这家伙开始干活了。
法律治理不了,道德约束不了的时候,只能靠迷信了。
于大东看程时在笑:“你干什么?”
程时:“没事,忽然解决了一个难受了好久的问题。比较开心。最近生意怎么样。”
要不是那两个混蛋三观不正,说的那些话让人讨厌,他心情会更好。
于大东:“你说奇怪不?你搞的那个‘心灵净化套餐’竟然很受欢迎。都预约到半年以后了。”
当时程时送了店里几个长相比较温和的服务员去寺庙里进修了两个月回来,就开了这个项目。
一对男女服务员,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客人旁边念经,用精油按压一下头部,然后用个罄在旁边轻轻敲一下。
等那个客人睡着了,他们就在一旁守着。
程时要收人家一百块钱一小时,还要预约。
他当时觉得程时发神经。
结果有个老客户来体验了一次,就定了每周来一次,说好久没有睡得这么熟了。
他感叹:“这些有钱人是不是傻的啊。”
程时冷笑:“他们才不傻。只是有些人做多了亏心事,睡不着,需要这样才能入睡。老子从来不宰穷人和老实人。”
他想了想,说:“把今晚上后门抽烟那两个调到工地上去干几天苦力。”
于大东皱眉:“为啥?”
程时:“没什么,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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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荣宗从程时那天的态度已经明白不可能跟程时结盟,只能另寻捷径。
最后是通过卢家见了港督。
卢一鸣虽然很不情愿,但是陈家在粤省势大。
粤省又是现在大陆进出口货物的集散中心和跟港城沟通的桥梁,所以,他不能跟陈家交恶。
陈荣宗采用了跟程时一样的法子,在高尔夫球场假装偶遇,向港督罗斯先生搭话。
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高尔夫技术本来就不行,一个洞打了四五杆都么进去。
罗斯先生对他爱理不理,还意味深长地对卢一鸣用英语说:“怎么什么人都敢来学程时。这小子比程时差远了。”
这小子长相身高气质谈吐都不如程时。
虽然努力保持镇定,但是语气多少有点心虚和谄媚。
卢一鸣很尴尬,当着陈荣宗的面也不能直接认同罗斯的话,只能说:“晚辈仰慕阁下,求我引荐。我也不好打击他的上进心。”
罗斯先生:“上进的人多得是,老爸有钱的人也多得是。有能力,魄力和眼光的人却如凤毛麟角。以后这种人,不要带来浪费我时间了。”
程时英语和粤语切换自如,可见是提前做了很多功夫。
光这一点就秒杀陈荣宗了。
从高尔夫球场出来,陈荣宗和卢一鸣都觉得很没面子。
陈荣宗努力维持着尊重:“谢谢卢先生引荐。”
心里骂:你在港督面前压根说不上话,白白浪费我一个人情。
卢一鸣假装客气:“不必客气,没帮上忙。”
心里骂:你个没用的东西。给你机会,你把握不住啊,害我在港督面前丢脸。
陈荣宗打电话回去跟父亲商量这件事。
父亲陈唯德沉吟了片刻说:“只能回头去谋求跟程时合作了。你可千万不要小看这个年轻人。我们家在港城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栽过这么大跟斗。”
陈荣宗:“我知道他的厉害。那天跟他说了不到十句话,就被他钉死了。现在问题是,我们虽然坦诚相待,但是做过的事也没办法抹去。他要是铁了心不跟我们合作,我们怎么办?总不可能真的把船厂的股份都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