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桂花树下醉酒、今朝玉盘镜中窥影,有人说丢失锦囊来日取,有人叹遗落初心今日还。
却是月盘分两界,界外是江湖道人,界内为欢快少年。
可惜谁都难服谁,杀昨日今日丧、损今朝昨日衰,已成难解之局。
【特殊场景:月中旧影】
【介绍:玉盘承旧影、不知是谁遗,当年明月照今朝、何时旧梦映前路。】
【触发条件:身具月中旧影的特殊单位,或其传人、至交与道侣。
注:特殊单位可触发寻心事件,其传人、至交与道侣可触发问心事件。】
【完成条件:昨日不知今日事、进入其中身份隐,设法获得月影认可方能行而有得。
注:月影单位可损自身昨日、伤自身今朝,自我认可难度较高。】
玉盘如镜、月中有影,谭越抬起手想抚摸玉盘倒影,但终究落了空未摸到一丝实物。
其前行一步,又突然回头看向周元郑重道。
“可要同行,见他,也见我?”
“老师知我,我亦好奇的紧,只是不好鲁莽自荐。”
谭越见年少心中颇复杂,好在他有三张牌可打,应能折服小道人。
其一为真幻守一法代表成长,其二为同心有相伴代表美好,其三为真传风采佳代表传承。
为此他才特意唤周元同行,也好佐证他今日功业不差。
但他不知昨日不知今日事,他认识小道人,不代表小道人也认得他。
相反有时人最难认清自己,他想获得小道人认可,应当并不容易。
“走吧,去找小道人,问问期待事。”
两道人同入玉盘,为其增添了两道新的影像。
寒光殿主也义气,驱动月环就要进入其中,既为贵客引导前路,也为他们指点归途。
谁知满月殿主冷酷无情,抬手将其拦下颇为警惕道。
“你去做什么?”
“老师,我去看看小寒光,教她好好学法莫贪玩。”
“不许欺负我徒儿,你也不行。”
寒光殿主终究败给了幼年时的自己,没能趁机让昨日多努力、今日享善果。
不过问题不大,有玉兔为伴,她年少时并不孤单,也难以专心修行。
另一边,周元与谭越已穿过玉盘,忽至新月门户桂花林处。
那位醉酒自在衔草酣睡的小道人也突然惊醒,揉着朦胧醉眼,试问那家师兄。
“你说,我展示一番精妙术法,可能令其心服口服。”
“老师别冲动,你未必是他的对手。”
“笑话,我会打不过他,那我这么些年岂不白活了。”
谭越信心满满走上前去,学着师父冲和真人的语气教导小道人。
随后更是抛出金光彩戏锁欲将小道人吊起,想先声夺人、再说来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那油化小道人随手解开金光锁揣入怀中,摸不到锦囊之后又将其取出绑了来客吊于树下。
“你先欺我,我取些赔礼不过分吧。”
“别,误会,都是误会,其实我没有恶意,只想找你说说话。”
“那可真不巧,我没时间啊,等我睡醒再说吧。”
谭越被绑的严严实实,形似一颗虫茧倒吊枝头。
此非他刻意放水,而是那小道人不简单。
其名号前有阴阳两色青纹成篆,上书‘太和’二字,全称为【子五明初・75级长乐月影・谭越】。
因此谭越败在他手上不冤,更别说施展妙法令其心服了。
但一时落败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有个说法能令人信服。
不等周元上前,谭越便故作沉稳道。
“你相信吗,我是故意让他的,好让他发现他会的我也会,我会的、他却不会。”
“···,我相信。”
周元迫于交情,决定维护老师的颜面。
但那小道人却毫不手软,取来一团衣服就塞入了谭越口中,还说胡吹大气,吊着吧你。
直到快速料理完谭越的锦囊,他才看向周元,挠头疑惑道。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你终于记起来来了,我也是谭越,也是日后之你。”
谭越很欣慰,到底是一心同体,简单交流之后便认出了自己。
为此他吐出口中衣物,快速道出了实情,免得搞笑道人用奇异怪法继续压制他。
谁知小道人颇为机灵,口中说着师父常言陌生人的话不能信,顺手又取衣物封禁落魄道人。
“现在骗人的法子都这么淳朴了吗?来,我给你绑严一些,免得你用怪话将我笑死。”
谭越暂时落难了,周元也不好大义灭亲。
毕竟一方是守夜恩师,一方不仅是少年老师,还是子五明初道的同道同僚。
这可真是手心手背都是自己人,惹了哪个都不好。
当然更深层的原因是,周元怀疑自己打不过小道人,并且他还有证据。
“说你呢,那位师兄,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应该见过吧。”
“我想起来了,你和我得镜子很像,你是不是也有一面明初镜?”
小道人翻手取出一面明初镜影,周元见此也取出明初镜为对比。
然后欢快小道人便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便是他俩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生父生母特留两面相同的镜子作为认亲之物。
“···,你可能误会了,这是我家老师传给我的,不是什么前人所留。”
“这样啊,看来我与你老师有关系,你不如和我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
“那人更懂,你不如问他。”
沿着周元所指,倒吊谭越终于得到了脱身机会。
而后一小道、一少年、一青年围在桂花树下以酒会友笑谈趣事。
谭越说江湖,笑道人说有趣;谭越说困顿,小道人说笨蛋。
谭越说起真幻法,小道人却说我睡入梦幻、身在人世间,也能随心而动成幻成真,这有什么可炫耀的。
“哎,我今日方知师父何等辛苦,像你这般顽皮者,每天三打不嫌多。”
“别那么说,我师父才不会打我,倒是你真可怜。”
“···”
谭越被小道人完全克制,只能继续说故事。
当他提起周元为自己徒弟时,小道人更是被逗得捧腹大笑,说什么醒醒,这才刚吃几杯酒水,你怎么就醉了。
对于这等顽皮且有妙法者,谭越一时也无法。
直到他说起与龙女敖清互成全、何其温柔可清心后,小道人方才急了。
“她长什么样,快与我说说,回头我就去寻她。”
“你不是说不认识我吗,我家之事与你何干?”
“我只是好奇,谁家好姑娘会看上你这赖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