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你是要我,用彻底的臣服,无论是心灵上,还是身体上——这种臣服,作为代价,你才愿意帮助我救妈妈吗?”
钟离锐气不打一处来,发动急速上前,给了小绿一个脑瓜嘣。
“哎哟!疼疼疼!”小绿疼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我问你,你救妈妈,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爱她!”小绿斩钉截铁。
“我换一种说法,你是因为亲情和对母爱的渴望,是吧?”
“是!因为,她是我唯一的妈妈,是我的家人。”
“那么,小绿,我问你,我和你姑姑,是不是你的家人?我们,是不是你的长辈?”
“是……是!”
“那么,你为何用对待陌生人的做法,对待我们?我问你,你姑姑收你当徒弟,教授你知识,有需要你付出任何代价了吗!?”钟离锐一脸正气地看着小绿。
“没有。”小绿迟疑道。
“你姑姑教你,也是因为,一种名为‘亲情’的爱!你为什么不愿意相信亲情,好好地向我们,像对待亲戚和家人一样求助,而用这种冷冰冰的交易,还动不动就把自己押上!?嗯!?”钟离锐的音量高了起来,“我是你姑父,跟你大爷克苏鲁算是同一辈的!你有没有当我,是你亲族!?”
小绿歪头:“可是,我大爷克苏鲁,为了大法官的权位,天天想着弄死我爸哈斯塔?而我爸爸为了公正的声望,弄死了我哥?去年,他为了蓝星重获新生,跟你做了交易——这种模式,在我族非常常见……”
(克苏鲁是哈斯塔的表亲,理论上确实是小绿的“大爷”。大爷与姑父,是同级别的,按照亲属关系学)
钟离锐:……
他深吸一口气,双手放上小绿的肩膀:“孩子,这里是蓝星,这里,是我人皇钟离锐保护的城市,这里,是一个充满人情和温情的地方!姑父努力的目标,就是为了让族人,重新回到这样的秩序中;而不是那种你死我活,黑暗森林一般的生存血肉死亡竞技场!绿,记住,我是你的姑父,你,也是我的家人!遇到困难,向我求助,不丢份!”
小绿怔怔地看着,头顶依然顶着金色光环的钟离锐。
良久。她先是郑重地致歉:“姑父,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随后,年轻的从神声泪俱下地哀求道:“姑父人皇大人,求求你,帮帮我!帮我救我妈妈!呜呜呜呜……”
这时,钟离锐将小绿搂入怀中。
小绿在钟离锐怀里哭了良久。
一旁,奈亚与刘艺馨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动容的表情。
待小绿冷静一些后,钟离锐深吸一口气:“绿,我以蓝星人类守护者,新大乾人皇——钟离锐.拔都鲁之名保证——我,帮你。”
印尼群岛某处小岛上,正在验收比蒙巨兽牧场围墙强度的克苏鲁,在疑惑一阵后,轻蔑道:“蓝星人类小人皇,你想做宇宙第一拆弹专家?呵,你想法的方向是对的,但你真是狂妄至极!就凭你那点人类之最的精神念动力?你等着意识体碎裂变成疯子吧!想找死?随你。到时候我很期待,塑造你的黛恩德拉,哭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火星防线上,正在重新吸聚陨石伪装表面的完美王座(原火卫二)上,黛恩德拉淡淡道:“火星遗产,推算结果?”
“完美女王陛下,成功率,5.555%。但是,经过判断,人皇可以放弃。而且,就算人皇失败、放弃,大地丰饶女神、森之黑山羊莎布大人,大概率不会怪他。”火星遗产冷冷地汇报道。
“算了,我的《蒙娜丽莎》,你想做,就做吧。就算不能成功,这份真实的感动,也会让莎布不再有那么强的攻击性。”黛恩德拉拨弄了自己的秀发,“这次不像上次,一旦失败,世界就将万劫不复。小锐,你想打隐藏关,随你。”
哈斯塔停在了高空——
“妹夫——谢谢。我,哈斯塔.暴风,真诚地谢谢你!但——你真的,不用做到这个度……而且,这事情,孤都做不到……你,你是又一次在找死啊!”
整个冰岛,正在大地震,在颤抖。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地下深处,凄厉的笑声回荡在深渊之底!
“有一束微弱而纯洁的光,想要照亮整个混沌深渊!这束光,真的应该存在吗?”森之黑山羊,在地下深处,凄厉地笑着:“几个世纪前!哈斯塔,你杀了吾儿!全族的族人,要灭杀我!现在,这个孩子,年轻的从神,我从来没有抱过的孩子,想押上自己救我!而我之前想要杀掉的,弱小无比的蓝星人类!我的所谓妹夫人皇,他居然真的想救我!?而哈斯塔,你这个懦夫!我的丈夫,你——你在哪里!?”
地震持续了20分钟后,停止了。
“人皇钟离锐——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真的,想看看你的心。”莎布心底,浮现这个念头。
钟离锐带着小绿、奈亚、刘艺馨带上了不明状况的狄歆妍,然后召集了全体光影会,五名蓝星目前人类最高水准的科学家:栢灵馨、陈槃、陈逍姌、陈逍遥、艾西亚;众人聚集于陈逍姌别墅地下基地之中。
当钟离锐提出自己的决定后,狄歆妍听到“意识体可能撕裂而疯掉”惊恐不已;而光影会五人,全部都沉默不语。
奈亚扫视众人,平静道:“你们都不说话。我猜,你们都反对吧?我的信徒们?”
五人的表情更难看了。
钟离锐赶紧解围道:“奈亚,你这样是让他们没法好好说话了。从情感和风险上来说,他们肯定会反对;但是,他们和我,都是你的信徒。你都不反对,他们怎么好开口?你这是让他们两难啊。”
奈亚拨弄了下头发:“我今天保证,言者无罪!我们可是欢乐科学神教,话都不敢说,何为欢乐?凡事要讲科学——这才是我们的宗旨!说!”
五人面面相觑后,陈逍姌第一个跳起来:“奈亚姐姐!恕我僭越!我和你,都是阿锐的伴侣!(她没有用女人,因为奈亚是神)你就这么看着,我们的男人,为了非必要的事去冒生命危险吗?而且,新大乾乃至整个人类世界,现在都需要他!世界复苏,正在进行!他是一面旗帜,就像人皇幡一样!大家都在他开启的新方向上航行!这种情况下,怎么能让他冒这种险?”
奈亚点头:“嗯,你真不愧,除了小栢之外,人类智商第二高的天才——说话滴水不漏。还有,你真的也爱阿锐。这很好。”
(陈逍姌智商为目前蓝星人类第二高,数值157,仅次于栢灵馨159。原先长苼集团中,她曾经是技术总监:初代新人类纳米机器人的源代码测试,大量武器的初始设计,包括高性能视觉隐形等技术的落地量产,还有新一代玄武级陆行舰(赑屃号、旋龟号)的生产,都曾是她负责实施的。这也是当初,她被白蔷薇谋害的主要原因)
第二个提出意见发言的,是栢灵馨:“知识之神奈亚姐姐。我知道,你肯定不会让小锐一个人冒险。上次,您和他确实使用这种方式,在奥林匹斯之巅战役中,战胜并彻底消灭了阿卜苏。但,我想知道一个数据,您……和您嫂子,莎布尼古拉斯大神,你们俩的念动力差距,有多大?”
“这个思路可以。”奈亚想了想:“嗯,我用你们听得懂的方式吧。其实,你也有念动力。但是,假设以你的念动力作为一个单位,那么,小锐和贵鬼这种人类顶级强者,常态下的念动力,大概是只北极熊,大概是你的10-20倍。如果小锐用上他现在全部的装备,念动力相当于你的80倍;贵鬼穿上黄金圣衣时,念动力强度是你的50倍。但是,小锐全装备下,念动力强度也只有我常态的80%。所以,我的常态念动力强度,是你的100倍。而纱布嫂子的念动力强度,大概是我的10倍以上。”
栢灵馨面露苦笑:“也就是说,如果您和小锐一起实施这个方案,相当于两只老虎与一头成年非洲象拔河?”
奈亚满意道:“哎哟,小栢,你真不错,形容得很到位,嘿嘿。”
艾西亚弱弱道:“这两只老虎不被大象拖死才怪……”
奈亚听到后,有趣地问:“八爪小妹,你说啥?”
艾西亚慌了:“女神大人!我错了!”
奈亚豁达道:“嗐,我说了,说真话,没有错!”
陈槃思索再三后,说出自认为合适的话:“呃,艾西亚博士的话糙理不糙。这也是大概混沌深空号星舰AI估计的,实施该方案的神明意识体很可能被撕裂的真实原因吧?”
奈亚赞许道:“哎哟,前初代魔王,你这次意外看得真深入吗?没错。这次不要说小锐,就是我去单干,大概率就是这个下场——意识体撕裂而疯掉。”
听到“前初代魔王”这个称号,陈槃也只能尴尬但不失优雅地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