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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四三章 野狗中的狗王,巨额星源的线索

    从个人经历的角度来看,这鸠智应该算得上是整个迁徙地,近一百年来,最倒霉,也最踏马点背的卧底之人了。

    他是神庭伏龙阁主亲派的密探,在天昭寺还未选定天昭市作为大本营之前,他就已经潜伏在神僧府了。这么多年,他隐忍低调,小心谨慎,终于熬到了自己要发挥作用的时候,却因为一件小事儿而彻底暴露身份,从而不得不被迫撤离。

    由于身份已经暴露,所以鸠智在紧急撤离后,便遭受到了神僧府无穷无尽的追杀,在逃亡之路上,几次濒死,而且还连累了很多中途接应他,主动替他挡刀的伏龙阁修士。

    终于,他在诸多忠臣良将的掩护下,好不容易逃到了天都境内,并碍于伤情,不得不在北风镇暂作停留时,却没有想到这里的镇守王安权……竟然叛变了。

    他人是头一天深夜到的,几乎已经是濒死之态了,而王安权是第二天一早就叛变了,甚至没有给他说出任何台词的机会。他从西方的天昭市,花费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好不容易逃到了北方的天都,本以为是回家了,却不承想是TM的彻底落网了。

    不过,从神僧府横跨半个迁徙地,也非要追杀鸠智的行为上来看,这个人肯定是在撤离前,掌握了非常非常重要的惊天情报,甚至是天昭寺的诸多佛陀,菩萨,罗汉都不知情的混乱顶级情报,所以,神僧府才不能容忍他活着逃到天都,必须要杀了他。

    王安权叛变,鸠智瞬间“落网”后,王土豆就接到了251年迁徙地的神僧府差事,并得到了现在黄岭市破壁神朝的委派,这才来到了北风镇,准备干活。

    镇守府大院内,王安权与土豆简单寒暄了两句后,就领着他来到了府衙后院,且从一间客房的暗道内,进入了关押鸠智的地下密室。

    这处镇守府的地下密室,主要功能是为了预防发生战乱时,府中文官女眷,孩子老人无处躲藏,而惨被屠杀的悲剧,所以它更像是一处隐秘的安全屋。

    只不过,王安权叛变后,这安全屋也不安全了,武僧督管府那边已经派人来这里检查过数次了,甚至还做了专门的结构绘图,确保北风镇的每一处私密角落,都可以被监视,被掌控。

    地下密室约有十几米深,且光线非常昏暗,到处都充斥着一股阴冷感。土豆跟在王安权后面,连续下了两层台阶,又在长廊中转了两个弯,这才来到了一间瞧着十分厚重的石室门口。

    二人停下脚步后,王安权提着灯笼,满脸都是谄媚的笑意:“王大人,这里就是关押鸠智的密室了。呃……一会你可以看他一眼,但千万不要乱动,也不要强逼着他说话。”

    王土豆闻言,便挑了挑眉毛:“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他目前的状态比较特殊……你看一眼便知道了。”王安权也没有过多解释,只提着灯笼迈步上前,而后投出一缕神念,主动引发了旁人无法感知到的石室机关。

    “轰,吱嘎嘎……!”

    一阵诡异的气息波动荡起,石室剧烈晃动了数下后,两扇沉重的石门才缓缓敞开。

    王土豆站在室外,顺着敞开的石门向里侧打量,却见到屋内竟泛起无尽耀眼的青光,且还伴随着一股难以忍受的腐臭味道。

    不多时,石门彻底敞开,室内的景物全貌也出现在二人眼前。

    那石房约有二十多平米,其内几乎没有什么陈设,只有一张梆硬冰冷的石床,上面铺着脏兮兮且流淌着黏稠秽物的被褥。被褥上方,则坐着一位看着约有四十多岁,体态极为消瘦的中年和尚。

    中年和尚满身都是流脓的毒疮,且脸色紫青,体态极为瘦弱,瞧着也就是不足百十斤的分量。

    若不是他还有浅淡的呼吸声,以及主动散发出的神魂气息的话,那估计王土豆都会以为这位中年和尚已经死了。

    “翁!”

    王土豆瞧着那位中年和尚,猛然投放出一缕神念,并毫不掩饰地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王安权见到他主动探查,却也没有阻拦,只站在旁边观看,沉默不言。

    不多时,王土豆缓缓收敛了神念,眉头紧皱道:“他就是鸠智?他这是中了某种强大的蛊毒和诅咒了?所以才在此入定,凝聚神念,并依靠着自身旺盛的气血……想要强行祛除蛊毒,抹除诅咒?”

    “大人好眼力。您说得没错,他就是鸠智。”王安权立马点头附和道:“唉,这老小子的运气太差了,太倒霉了……!”

    “怎么讲?”王土豆回身问道。

    “他在逃亡的路上,遭受到了无数次的追杀……并且在临进入北风镇之前,还在乱石海市,遭受到了几位强大的僧人伏击。据说,那几位僧人也都是咱天昭寺的人,他们精通巫蛊之道,且在这鸠智拼命反抗时,接连给他下了几种顶级妖蛊,又以通灵巫法对其进行诅咒。当时,若没有几位伏龙阁的探子,舍命相救……那估计这老东西,肯定就被活捉了。”

    “鸠智九死一生地从乱石海逃出后,神魂也受到重创,是不得已才入我北风镇暂且落脚。但……但老夫这第二天,不就弃正从邪了吗?所以……他就被我扣下了。”

    “我发现他中了蛊毒与诅咒之后,便立马上报给了牛大人,而牛大人也知道此人是神僧府要带走的重要叛徒,所以便立马让人去找那几位给他下毒下蛊的僧人……但却不承想……那几位僧人伏击完他之后,正好赶上了乱石海市的围城之战,并且全他娘的都在围城之战中战死了。”

    “您也知道,这天下蛊毒甚是玄妙与诡异,且都一人修一道,各有各的道。那几个下蛊下咒的人已经战死了,这旁人也无法破除他们的蛊毒方子,以及咒术秘法,所以……这鸠智就只能靠自己的力量,来对抗这蛊毒和诅咒了。”

    “不过,您也别担心。这鸠智虽然在此入定半个月了,但却已经将蛊毒和诅咒磨除了大半。按照我的推测……再有个七八日,他应该就能祛除诅咒和蛊毒了,到时,您便可以将他带走……!”

    “但现在,我们可万不敢打断他的入定,令其神魂受到影响,不然他一旦分心,这压制不住自身的蛊毒与诅咒,那可能就会当场暴毙。这样一来,呵呵……您难交差,我也肯定得摊上大事儿啊。”

    王安权话语沉稳地介绍完了鸠智的情况后,便不再多哔哔。

    土豆背手瞧着室内鸠智的状态,心里也清楚王安权是没有撒谎的,因为他刚才已经散发了感知,知道对方确实是在以神魂和气血之力,不停地对抗着蛊毒和诅咒,暂时也真的是无法起身,无法动弹的。

    就在王土豆陷入沉思之时,他却突然听到了冰冷的天道昭告。

    【恭喜您,可爱的土豆子……您终于在北风镇寻找到了伏龙阁的顶级密探——鸠智僧人。】

    【但很遗憾的是,他目前的状态看着很差,似乎也无法被你押送到天昭市的神僧府。不过,你已经是个成熟的土豆了,你也有自己的想法……!】

    【恭喜您,成功触发“关键选择”的差事。关键选择一:您可以不计死活地将其强行带走,直接将其押送回神僧府,但若是他中途死亡的话,这可能会影响到您的最终结算,或是奖励减少,或是没有奖励,只有惩罚,毕竟神僧性格难以揣摩,鬼知道他会怎么对你;关键选择二:您也可以耐心地等待个七八日,待鸠智身体好转,逐渐痊愈,再安全地将其送回神僧府。只不过老话常说,迟则生变,夜长梦多,此刻的北风镇暗流涌动,势力繁杂……这七八日的时间,也指不定会发生什么……具体抉择,还需你自行决断啊。】

    【北风镇秘境寄语:土豆子啊,你天天与人吹嘘,说自己入秘境无败绩,那你什么时候能成为迁徙地第一人啊?】

    王土豆愣了愣,心里暗骂道:“老子什么时候自己吹过入秘境,无败绩了啊?狗日的天道,我王土豆是什么人,那是不用我自己说的……!”

    他稍稍沉思了一下,而后便没有再看室内的鸠智,只扭头瞧着王安权笑道:“呵呵,他这种状态,那也无法被我押送啊。未来的七八天,可能还要麻烦你王大人,帮我好好照看他。”

    “那您放心,这人交给我王安权,那肯定最安全。密室外面我安排了不少人盯着他,而且牛大人那边也特意派高僧来这里坐镇了,保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王安权立马回道。

    “哦。”王土豆笑容和善,顺着话茬问道:“这牛大人对鸠智和尚也很看重,是吧?”

    王安权眨巴眨巴眼睛,非常油滑地回道:“那肯定啊,毕竟鸠智是神僧府点名要的叛徒,大家都对他特别关注,那也是正常的……!”

    “哦。”

    王土豆话语轻柔,顺嘴问道:“除了我来看过鸠智,还有其他人来过吗?或是打听过他?”

    王安权闻言,便不假思索地回道:“哦,除了您之外,目前还没有其他人见过他。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摩罗大人在昨天的接风宴上,曾问过我鸠智的一些事情,而我也是如实回答的。”王安权尬笑一声:“呵呵,我的状况,你也知道……现在谁问我话,我都不敢拒绝,更不敢撒谎啊。”

    土豆看着他哭丧个脸,也出言安慰了一句:“是啊,你也不容易。”

    “我说句套近乎的话,您和我是同姓的本家之人啊……有您这句话,我心里真的舒服多了。”王安权就跟个泥鳅似的,他面对任何人,都能做到游刃有余,给人留下一种既心酸,又窝囊,但却绝对不讨人厌的感觉。

    “唉,我就是个路过的鬼,也不帮不了你什么,但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王土豆做出表态后,便又突然问道:“哎对了,那个新来的真一小和尚,他打听过鸠智的状况吗?”

    “他?他没有!”王安权立马摇了摇头,而后赶忙补充了一句:“真一大人,那是很勤奋啊!这一上任就开始查账,今天也来过我府上,给我一顿上课,也主动询问我,有没有疑似遗漏的赃物,还尚未入账……如果有,那能不能数目不详的入账……!”

    “唉,反正像真一大人这样,既勤奋又清廉的官员,那真是不好找了。”

    王土豆听到这话,嘴角便泛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心里暗道:“呵呵,这小秃驴,还真是演都不演啊,这一进城,就一手拿着剃刀,一手拿着金钵,开始敲诈勒索似的化缘啊?!狗东西,平时装的人模狗样的,一口一个阿弥陀佛,这一到了地方……下手还怪狠的勒。”

    他既没有完全相信王安权的话,也没有盛气凌人的继续“逼问”,只看不出心思的点了点头,轻声道:“那行吧,这鸠智就先放在这里关押,未来的一段时间内,谁都不能见他,包括摩罗大人和牛大人,若有谁以上司的口吻压你,你直接通知我便可。我有神僧府的手令,我自会与他们说明的。”

    “明白。”王安权立马点头。

    “那剩下的这七八日时间,就麻烦你王哥,好好帮我照看他了。”

    “您放心……!”

    “嗯,走吧。”

    话音落,王安权关闭了石房大门,而后就与土豆一块离开了。

    与任也不同的是,王土豆并未在镇守府上过多停留,也没有与王安权更深入地交流,只在离开密室后,就果断告辞,独自离去。

    回去的路上,王土豆表面上看着很平静,但实则却是大脑一片沸腾,并开始针对鸠智本人,推演出一个完善无比,严谨无比的押送计划。

    他来北风镇的主要差事,其实与任也一样,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不计一切得失地抢到鸠智,并将其押送回神僧府。所以,单从这一点上来讲,他和任也之间是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竞争性的。

    只不过,在王土豆目前的视角中,他是不清楚任也的存在的,也不知道谁会是自己的对手。

    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王土豆的习惯是,不论在任何秘境中,遇到任何游历者,遇到任何残魂,那除了自己小队的成员外,其他人在他眼里,就全都是对手。

    他到了任何一个地方后,都会先做出一个“天下皆敌”的绝对假设,他从不会乐观的考虑问题,而是会从处境最劣势的角度出发,不信任何人,也不会受到任何外部因素影响,哪怕对方表象的再忠诚,都已经开始舔他脚丫子了,那他也会考虑到,如果对方是敌人,会叛变,自己则会遭受到何种处境。

    即便是混乱阵营的人,在他这里也不会得到什么信任。

    单从这种行事风格而言,他才算得上是一条真正的野狗,出身寒微,无父无母,天赋还极差,似乎人间所有的不幸与坎坷,都在它身上应验了,但这种出身却没有决定他的上限,以及他的未来。

    他虽不是什么古皇之子,更没有什么本源双眼,但却凭借着惊人的毅力与韧性,一路狂奔过人间寒霜,无尽旷野,饿过、冷过、跪下过、低头过,也无助地哀号过……但这些沿途的“风景”,却没有令他倒在半路上身死,也没有令他放弃过,反而铸就了他永远也打不死的性格。

    混乱阵营的人都说,他只要入秘境,就无败绩,是堪比古皇传人,神传之人的无敌新秀。

    但只有王土豆知道,这人间哪有什么狗屁的无敌之说啊,他现在能战一场,就赢一场,其实是因为他的人生中,已经经历过无数次失败了。

    现在大家知道的,都是他无比辉煌的战绩,但有谁曾见过,他刚进入黑笼堡的时候,只为了一口饭,为了一个像是棺材大小的住宿铺面,而跪在狭窄逼仄的楼梯间内,不停地给人磕头哀求啊。

    最悲凉的是,他把头磕得血流如注,但最终也没有得到那口饭,那个能令自己睡一宿安稳觉的铺面啊。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熬过那天晚上的,只知道他活了过来,一步步爬到了黑笼堡的高处,并成为了那里的收租人。

    所以,他才是一条狂奔到腐烂,也不需要墓碑铭记的野狗。

    不对,他不但是一条野狗,还TM是个狗王,因为他身后还跟着七条志同道合,并被他仔细筛选出来的挚友,同类。

    进入迁徙地后,他就是带领着七条野狗,与无尽天骄闪烁之地,杀出了无敌之名。

    王土豆离开了镇守府后,立马就回到了临时住宿的旅馆内,并与另外七狗开了一个长达两个小时的会议,最终制定出了非常完善的押送计划。

    ……

    辎重所内。

    任也一直等到傍晚,才见到储道爷一步三晃地走了回来。

    二人在正厅内碰面后,任也便斜眼问道:“你这都走一天了,有没有打听出什么啊?”

    “目前还没有什么消息……!”储道爷喝了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明天我准备再去别的窑子院看看。”

    任也翻了翻白眼,立马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可别打听了,万一再给你累出个好歹的,我也不好像你白条鸡爸爸交代……!”

    “道爷我……目前还扛得住。”储道爷矜持地回了一句后,便立马问道:“哎,你今天去见王安权,有没有试探出什么啊?”

    “嗯。”任也一听他聊起正事儿,便也正色道:“王安权这个人怎么说呢,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很油滑,很老成,在现有的处境下,尽量能自己和家里人过得好一点的人……!”

    “这还怎么讲?”储道爷追问了一声。

    “我今天找他谈了账目的事儿……!”任也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便把自己和王安权的所有交流,很详细地叙述了一遍。

    储道爷听完后,立马双眼发直道:“无量他妈了个天尊的……这地方竟有两亿多星源,下落不明了……!”

    “没错。”任也郑重点头:“甚至可能都不止这个数,因为王安权说了,他对北风镇的总账只有知情权,却没有绝对的调用权,所以……先前负责这笔巨款的财政官吏,也存在诓骗他的可能。”

    “奶奶的,那咱们要是能找到这笔巨款,岂不是就彻底发财了?!”储道爷心思活泛道:“你是辎重所的主官啊,稍微动一动手脚,那都能把这笔钱贪下啊。”

    “你想得太远了,先不说咱能不能找到这笔巨款,就即便找到了,那肯定也是一万人在盯着。伏龙阁那边的龙二大人,还有混乱的天昭寺……这哪个衙门是白给的啊,这一个玩不好,就容易两头不是人,天道差事完成不了,而且还踏马的容易掉脑袋。”任也仔细斟酌一番后,便开口补充道:“不过,我觉得,若是咱们能找到这笔巨额星源的下落,查清它不翼而飞的真相……那或许就能抓住北风镇某些人的命脉,从而令这些人暗中给咱们服务。毕竟老子也是有通灵玉牒的,若真把这事儿捅给天昭寺,那谁拿的星源,谁就肯定活不了。”

    “嗯,你说得也有道理,可问题是,咱们现在就俩人,且没有兵权,也没有行政权,即便想追查这两亿多星源的下落,那也无从下手啊。”储道爷摸着自己的肥肚皮,一边在屋内踱步,一边皱眉道:“并且,按照你刚才对王安权这个人的判断,那他就是个没有骨气,也没有立场的卖国贼啊。这样一个人,那肯定狡猾得很……也几乎不存在被咱们再次策反的可能了,甚至他都不会让你见到鸠智,如此一来,你又怎么完成伏龙阁的差事呢?”

    任也目光明亮地瞧着窗外,突然摇头说道:“不。从虚妄村归来之后,我又总结出了一个人生真理……那就是人性复杂,看人绝对不能看表面。所以这王安权跟我说的话,以及他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那咱们绝对不能尽信。你想啊,他开门献城,搞出这么大的事儿,又关乎到自己的身家性命,那肯定不是临时起意的啊,定然是在心里思考良久之后的行为。所以,他肯定是与天昭寺那边联系了很久的啊,也就是说,他在天昭寺百分之百也有熟人,有能关照自己的上司的……!”

    “就光从这一点上来看,他明明可以跟上层说上话,但却一直表现出谨小慎微,毫无尊严的形象,那这不也是一种伪装吗?”

    “所以啊,要摸清这个人的品性,想法,以及心思……那还是要再看看,再分析分析的。”

    储道爷听到这话,突然灵机一动:“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咱们不如就两条腿走路……一方面查巨额星源的下落,一方面简单粗暴地在试探一下王安权。”

    “怎么试探?!”任也皱眉询问道。

    “嘿嘿,道爷我还真有个招……!”储道爷虽在官场权谋一事上经验较少,因为他毕竟是个游历人间,善于挖坟掘墓的道士,本身并没有做过官,但他的丰富阅历,以及见过的三教九流之辈,那都是任也拍马不及的,所以,他只稍稍动了一下脑子,就想出了一个绝顶聪明的试探办法,并话语很详细地给任也叙述了一遍。

    任也听完后,当场拍案叫绝:“这个招秒啊,就等同于是给我披了个马甲啊!有点意思,可以这么干……!”

    他言语激动地赞成了储道爷的想法后,又眨了眨眼睛道:“不过这事儿不能急,要再等一等,起码等一天……!”

    “反正招我出完了,具体怎么办,那就是你的事儿了。”储道爷再次端起了茶杯。

    “嗯,这试探王安权的办法有了,可这追查巨额星源下落一事……又该如何展开呢?”任也摩擦着下巴,再次陷入了沉思。

    储道爷滋溜滋溜地喝着茶水,慢悠悠道:“这砸开财库,抢掠星源,必然不是一两个人就能干成的事儿啊,肯定会动用大量兵丁。我觉得……可以从牛大力入手,毕竟王安权也暗示过你,说这喜怒无常的王八蛋,也趁着战乱之际没少敛财啊。”

    话音落,任也陡然怔在原地,脸颊一片潮红,似乎想到了什么能让自己高潮的事儿。

    储道爷见他没有回应,便好奇地问道:“你狗日的……怎么好像突然发情了一样!”

    “卧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任也浑身发抖的回了一句,而后一个箭步蹿到公案旁边,一边翻阅,一边声音亢奋的回道:“对啊!!对啊!这巨额星源的下落,虽然踏马的不详了……但先前储存星源的财库位置,那肯定是非常明确的啊……!”

    “咱还蠢呼呼地在这分析线索,殊不知……这线索就在眼前啊!”

    储道爷瞧着状若疯癫的小坏王,也突然一拍大腿:“对啊,你的意思是……!”

    “刷!”

    话音落,小坏王再次拿起入账的账册,轻声道:“线索就在这里!”

    ……

    内府正院,目前还未正式上任的摩罗僧人,此刻坐在茶案旁,轻声冲着手下的和尚交代道:“你晚上去一趟牛大力那里,跟他打个招呼,而后私下去见一见,那天声称知道人皇传人下落的囚犯。”

    旁边的和尚,眉头轻皱地回道:“大人,这囚犯已经被牛大力盯上了,视作是一大机缘,他能让我们单独见那囚犯吗?”

    “你说只见一面,他应该不会拒绝。”摩罗喝了一口茶:“城刚破,谁的屁股都不干净,他不会在这个时候得罪我们的。”

    “好吧。那去了之后,我跟那犯人要说什么吗?”和尚又问。

    “什么都不需要说,你就说是摩罗大人,派你前来探望的,而后给他安排好每日的特供伙食,让他吃得好一点,睡得好一点,总之,他若是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要求,也都可尽量满足。”摩罗轻声交代着。

    “大人,您的意思是……!”

    “临走前,这个囚犯我是势在必得的。”摩罗目光锐利道:“你应该也听说过,面壁人中的古皇子约战了人皇传人。但你不知道的是……古皇子早都出关了,而且先前有一个巨大机缘,却被秩序的一位神秘人截胡了……他现在应该也在天都了。”

    “咱们若能帮他找到人皇传人,令他心中一吐浊气,那就等同于卖给面壁人一个天大的人情。”

    “迁徙地崩塌之后,我们这些旧日的僧人,早已不复从前的荣光了,地位一再降低……或许只有靠上面壁人,才可重塑我天昭寺……在这251年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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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章七千字,还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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