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起灵很是茫然自己为什么突然被扫地出门,并且被委以重任,但是解雨臣一点都不茫然。
他刚刚把张起灵扫地出门,后脚就拿起手机开始给白栀打电话。这次打电话的语气更是带了一丝湿润,好像是被泪水浸湿过一般。
温柔吗?温柔,只是有些可怜罢了。
“栀子,你们两个人在外面过节不太好,我让老张带了你们两个的礼物去找你们,你们三个在外面好好的,正好有老张和瞎子在你身边,我能放心一点,我在家里好好的守家,你们慢慢玩。”
本来白栀就有些心虚,也不算心虚吧,就是有些可怜,觉得解雨臣没有被自己陪着过节日,孤零零的有些可怜。
结果本来被当成小孩子的张起灵已经被白栀忽视了,现在可好,直接被赶出来,来找他们了,现在家里真的就只剩解雨臣一个人,白栀更难过了。
白栀拉着黑瞎子举着手机,听见解雨臣的话,眼泪吧嗒一下就落了下来
“嗯?”
那个字带着浓浓的鼻音,解雨臣听见了觉得心酸,又觉得自己坏,赶忙安慰白栀。
“没事儿的栀子,你们三个好好的,我在家里什么都有,还有一群人陪着呢。”
可是他这话又在明里暗里的提醒白栀了,因为在他们这些人眼里,没有几个下人能被他们当成亲人。
如果说是白栀他们几个在一起过节的话,那么下人们可以是朋友,但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下人便不是朋友,而是他们的被雇佣者。
解雨臣安慰了白栀半天,白栀从拉着黑瞎子的胳膊,逐渐变成了掐黑瞎子的屁股肉,黑瞎子捂着屁股对着天空呲牙咧嘴,但是也不好说什么。
等到白栀挂了电话之后,黑瞎子才开始表达自己的不满。
“小小姐,你不能这个样子,你要充分尊重我自由的权利,我是一个独立完整的人,我需要有自己的事情。”
白栀将手机放好,松开黑瞎子的屁股肉上下打量他一眼,十分的不满,随后踮起脚尖,一手抓着黑瞎子的衣服,一只手伸直去够黑瞎子的耳朵。
然后白栀就这么掐着黑瞎子的耳朵,将他带回了屋子里。
而屋子里的几个丫鬟手上捧着一幅展开的画,那幅画是孔子的画。
“看见了吗?你应该把那些话对他说,他肯定尊重你,但你不能对我说,因为我也是人,我的小毛病,还有坏毛病,多着呢,我不听,我不尊重你,你是我的家人,我就要和你一起过节,如果你不和我一起过节的话你算什么家人!再说了,你不知道我独裁吗?你竟然还……还……”
白栀还了半天,也不忍心说什么重话,最后气的没有办法,一只手掐着黑瞎子的耳朵,一只手拍他的脑袋。
黑瞎子知道白栀又开始不开心了,而且对他的控制欲也越来越强了。
当然,他更清楚的是,白栀对他的关心爱护也越来越重了。
如果是以前的话,只有清明春节除夕,中秋节,端午节这几个比较大的节日,他不能缺席,剩下的都可以,但是现在不行了,现在什么节日都不能缺席。
没办法,黑瞎子只能认栽,开始给白栀道歉。
张起灵在他们两个人打闹完休息完之后,终于是到了。将那封信递给白栀,又将礼物塞到他们两个人的手里。张起灵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抱着胳膊严肃的看着他们两个。
“解雨臣给你们的。”
黑瞎子在开心自己的礼物,白栀拆开那封信,又开始哭了起来。
解雨臣:栀子,我会一直在解家等着你。
解雨臣,解家,孤单一人,这几个词连在一起,白栀不哭都不行。
白栀将信再一次装好,放在怀里,眼泪一擦,指挥着几个丫鬟开始收拾行李。
“赶紧的,不在这里住了,我们今天就走,现在就走,马上走!”
看着白栀一边哭一边催促着丫鬟,张起灵和黑瞎子对视一眼,齐齐叹气。
他俩就知道解雨臣这人不是个好东西,那封信上写的也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然白栀不可能连歇都不歇,就又要带着人折返回去。
黑瞎子看着白栀急匆匆的跑去帮他收拾行李的背影,将自己手上的那条翡翠项链放在了桌子上。
“他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张起灵看见白栀的反应,就知道那封信上写的大概是什么东西了。
黑瞎子听着张起灵的话,默不作声的点头。
“要是好东西,小小姐身边的男人都能塞满一个四合院了。”
白栀身边的这个状况,可不就是解雨臣那小子干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