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天利照顾小启铭的保姆方姨被季舒文叫过来继续照顾辛启铭。
看着站在客厅里的沈佳,辛思心里有些慌乱,输人不输阵,她面上一派冷淡的样子,径直做到沙发上,对着沈佳扬了扬手,“沈小姐,请坐。”
沈佳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坐下来,她站着看着江梨,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不过辛思并没有回应她的情绪,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沈小姐这样不请自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沈佳微微眯了眼睛,语气凌厉,“上次我想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季舒文是我的未婚夫,辛小姐这是确定要做小三上位?”
辛思伸出手平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手上的解释在阳光的光照下,闪闪发光,她半抬下巴,看着眼前站着的女人,“季舒文说他没有未婚妻,我们是正常交往。而且他已经向我求婚。我想你可能有什么误会,你应该直接去找季舒文说明白,而不是在我这里耀武扬威。”
辛思的声音并不大,像是普通人之间闲聊一样随意,盯着沈佳的眼睛却像是淬火的剑一样,气势压人。
沈佳听了这话,眉头皱起,眼睛里闪过一抹恶毒,“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辛小姐无权无势,也就是你的脸长得有些优势,像你这样靠美色想要拴住男人从而想一步登天的女人多的是,但是辛小姐,你可要想清楚,爬的高,站不稳,摔下来当心小名都不保。”
辛思对她的嘴脸十分厌恶,听了这话,直接笑了出来,清凌凌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笑了好一会儿才停,沈佳的脸确实越来越黑。
“我摔得疼不疼就不劳沈小姐关心了,沈小姐家世好,外貌好,还拴不住一个男人,还要到另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面前耀武扬威,可见身份地位也没有给你足够的自信。”
沈佳气的脸色一黑,抄起桌上的一个杯子扔到地上,杯子落地,摔的粉碎,碎的玻璃溅的到处都是。
辛思拿起旁边的抱枕挡在自己脸上,起身站起来,脸上也浮现出怒意,“沈小姐,这里不是你家,还轮不到你摔东西,请你离开,不然我就直接报警了。另外这个杯子请你照价赔偿。”
辛思拿出手机,调出收款码,放到茶几上,“杯子1000,清扫费1000,请扫码付款!”
沈佳气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拿出手机对着江梨的收款码扫了,付好钱,抬脚就想踹旁边的沙发,江梨及时提醒她,“沈小姐慎重!”
沈佳盯着辛思的脸定定的看了三秒钟,大力转身离开,关门的声音都控制的恰到好处。
辛思拿过自己的手机,直接点了收款,然后去拿了扫把和拖把清理地上的碎玻璃,等下启铭下来万一割到了,这种碎玻璃最难清理。
清理虽然烦,但是她心里很痛快,刚才沈佳走的时候,脸都要气歪了,这些人,脑子有毛病,一个两个都跑到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虽然自己社会地位低,但是长这么大没做过伤天害地道德有亏的事,该挺直腰杆的时候就要硬气一点,不然都拿自己当软柿子捏。
处理好这些之后,辛思坐在沙发上想事情,虽然现在记忆没有恢复,但是身体本能的反应辛思是能分辨出来的,她对季舒文是有些依赖和依恋的,而且自己确实如沈佳说的那样,无权无势,季舒文如果有目的,完全不用这样对待自己,所以别的女人过来耀武扬威,她完全可以回击回去。
沈佳能过来,而且每次都是季舒文不在的时候,显然是不想让季舒文知道,这样自己更加没有什么需要忌惮的。
辛思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她给贺嘉南打了个电话,问他中午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贺嘉南欣然应约。
辛思安排好启铭和方姨,自己出门打车去了跟贺嘉南约定的地方。
等了一会儿贺嘉南就到了,各自点了两个菜。
辛思向贺嘉南道谢,“贺大哥谢谢你之前对我的照顾,还帮我还了钱,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能力偿还你。”
贺嘉南笑了笑,玩笑的说,“当时是我撞了你,害你失忆,不然也不会有后面这些事情,只能说算是我对你的赔偿。”
贺嘉南见辛思这两天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你这两天还好么?我看你气色比之前好多了。”
辛思点点头,“挺好的,虽然我记不起来,但是我跟季舒文相处下来,身体本能上有意识,我们肯能确实认识,贺大哥你知道我跟季舒文之间的情况么?”
辛思说着眼睛看着贺嘉南,圆润的眼睛里都是真挚和信任。
贺嘉南也看着辛思,表情有刹那的不自然,不过他很快恢复正常,“我确实调查过你们之间的关系,你跟他是在交往的。”
“那贺大哥你接近我是为了什么呢?”
辛思的话一问出,贺嘉南眼神变得犀利,四目相对中,辛思的目光毫不退缩,过了一会儿,贺嘉南才打破沉默,开口说话,“你怎么看出来的?”
辛思脸上的笑容隐去了,眸光淡淡的,有些自嘲的说,“我从小到大听过很多人夸我漂亮,这或许让我做事情的时候变得容易一些,但是我更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很多出色的人出现过,现在带着孩子,还一身负面消息,反而让更多经济独立,能力出色的人出现在我身边,这显然就是有些异常的。”
辛思向四周看了看,形形色色的人,大家都是在忙自己的事情,为自己口袋里的碎银子折腰,“你们这些家世优越的人才有交集,而我身边最开始出现的无非就是季舒文,其实也没有那么难猜。”
她语气肯定,神情也没有说悲或者喜,只是坦然的接受客观上的事实,她确实是忘记了记忆,却没有改变性格,自我认知是刻在肌肉上的记忆,“所以你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还是说像苏寻章一样让我去害季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