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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章:道不同,路不同

“真人,这是您的号牌。请务必收好。”

    侍者殷勤递来一个椭圆形的紫色玉佩,上面苍劲的刻画着‘八’的字样。

    “嗯。”

    古岁寒结果玉佩,随手惦着,双眸精光闪烁,瞬间穿透这薄弱的阵法阻碍。盯在那巨大场地中央停留的三架巨大无比的飞舰。

    “不下百里长短。这简直是堡垒啊。”古岁寒嘀咕一声,不经意间扫过上方紧密令人眼晕的符文,不由得心里暗自咂舌这东西的坚固,他都不敢保证,以婴变境的实力,能否破开这飞舰的防御阵法。

    只要开启灵智的生灵。都会建立一种很恶心,但也很坚固的金字塔形态。

    那便是分级。

    修士如此、

    俗世也是如此。

    妖族,仙族更加森严。

    这样不但可以让下层生灵产生敬畏。还可以毫无顾忌的压榨他们。

    就连号称人人平等这种扯淡话语的‘佛’,也是一样。不然他们何必分出罗汉,菩萨,佛陀。这种称谓呢。

    所谓‘平等’‘公正’‘公平’,这种词本来就是欺骗那些底层的咸鱼罢了。

    古岁寒手中的玉佩是代表最高级的,类似贵宾的标志。

    下面还有红色,以及最便宜的白色。

    “真人,请移步。”

    专门服务于古岁寒的侍女细声细气的出声。目光微垂,微微躬身,不敢再古岁寒面前放肆分毫。

    实在是古岁寒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煞气让她心里发颤,能在这里做侍女,自然也不是凡人。她清楚的知道这代表着什么。那是一股霸道无比,顺昌逆亡的煞气。在这种人面前,最好别有什么小心思,不然死了也没人会说只言片语。

    “带路。”

    古岁寒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身上那股似有似无的寒意微微收敛,将周围压抑的寥寥无声的大厅瞬间解放出来。

    “呼,憋死我了。那位真人绝对是婴变境的大能。”

    古岁寒才刚刚离去,大厅瞬间恢复了热闹。众人无不大呼口气,紧绷的心态缓缓放松。

    无他,那股杀意太渗人了。就好似一柄放在脖子上的长刀,让他们不敢发出任何声响。生怕被对方一个念头捏死。

    “他是外地人。”

    众人中,一名被数个护卫拥簇着的青年忽然出声,把玩着手中小巧的飞刀,嘴角噙着一丝莫名的笑意。

    身旁的侍女听到自家公子说话,不由得好奇接道:“少爷如何得知?”

    面冠如玉,五官俊美,看似温润的青年低头一笑,低声道:“若非如此,他大可以使用城主府里面的跨域传送阵。那里更快,虽然代价高昂,但像他这种婴变大能,是不缺那点灵币的。”

    “少爷明察秋毫。”侍女浅浅一笑,腻声恭维。

    “给我办成紫色资格,我有要事。”那青年轻笑一声,旋即吩咐她道。

    待看到领命离去的侍女,青年眼底才缓缓浮现几许阴郁。脸上那阳光的笑容也微微收敛了几分。平添几分阴翳。

    “呵呵,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父亲!!!”

    青年将那一缕不可告人的情绪藏起,在心底狠狠咆哮着。

    “真人……”侍女还想说什么。

    可是古岁寒却挥手打断了她,淡淡的道:“从现在起,叫公子。真人这个称呼,很难听。”

    “是,公子。”

    侍女虽然心底讶异,但脸上却不露丝毫端倪,恭顺的施礼:“公子可有吩咐?”

    “斟茶,一会儿,有客人。”

    古岁寒嘴角轻轻一弯,慵懒的躺在柔软的椅子上。闭上眼低沉出声。

    “是。”

    侍女缓缓退出房间。古岁寒身为婴变境真人,自然不可能会喝那种低劣的茶叶。虽然他本人不在乎。但对方可不这么想。

    一方面,对方来乘坐他们商行的飞舰,本来就是给他们面子,二来,古岁寒可是婴变境的大能,从侧面来说,也不亚于请了一尊大神保镖。于情于理,他们都得伺候好这位爷。

    在侍女将古岁寒的请求上报之后。那边沉吟半晌,最终传来一阵悦耳清脆的声音:“你不用去了。我亲自去,此番出行,父亲推演,会有一些灾祸。到时免不得咱们要依靠这位大能。”

    “小姐,您乃是……”侍女惊愕的长着小嘴。有些焦急的出声劝阻。

    不过话未说完,那边的女声便打断了她:“不必多言,此人来历神秘,但身上那股煞气却并非一个普通婴变境修士能比拟的。这人不可为敌。去把我的悟道净魂茶取来。”

    “公子,茶水如何。”

    少女明眸皓齿,巧笑嫣然,身披薄裙轻纱。露出白皙圆润的藕臂。小案下,那双修长均称的长腿在纱衣笼罩下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茶不错。可惜有因果、”

    古岁寒淡淡一笑,看着杯中数只挣扎徘徊,发出微不可查的哀鸣的冤魂。嗅了嗅茶水飘荡出的,那来自灵魂的芬芳清香。

    “公子,也怕因果?”

    少女替古岁寒斟茶,秀发垂下,调皮的钻入玉颈下方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中。她看似毫不在意,但隐带激将的出声。

    “因果,谁不怕?”古岁寒弹了弹杯沿,似笑非笑的出声:“姑娘不怕?”

    “奴家自然也是怕的。”少女咯咯轻笑,仿佛铃铛般空灵,清脆。

    “正因为怕,所以,才修道。试图了解它。”少女眼波宛转,似有秋水涟漪:“不知公子以为然否?”

    古岁寒将茶水抿了抿,润润唇道:“心不同,道不同,自然路不同。”

    “……公子……”

    少女脸色微变,刚要出声,却被徒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

    “请问,真人在否?在下可进来一叙?”

    “公子的客人来了呢。”

    少女定了定心,咬了咬丰润的樱唇,幽怨的扫了古岁寒一眼。起身前去开门。

    “是你……?”

    “……是你?”

    房门打开,少女青年四目相对,不由得异口同声。

    “有意思了……”

    古岁寒眼眸幽暗深邃,似有星火划过,虚空演变。端的诡异无比。表情带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轻笑,映衬着他那一席白狐披肩锦衣大氅,更显几分阴柔,诡秘。

    二人相视,半晌无言。

    青年最终还是缓过神来,深深看了少女一眼,走了进来恭敬施礼道:“晚辈冒昧拜访,望真人海涵。这是在下的赔礼。请真人务必收下。”

    说着,他自储物戒掏出一个包装精致,小巧可人的木盒。放在小案上。

    “你叫什么?”

    古岁寒动了动身子,漫不经心的扫了眼那小盒,并无接过之意,反而让他先坐,较有兴趣的问道。

    “晚辈复姓欧阳,单名端。”青年,欧阳端恭谨出声。

    “你和她认识?”

    古岁寒瞟了眼再次做下调弄茶水的少女,淡然问道。

    “之前见过一两面。有些交集。”

    欧阳端抿了抿嘴,心底有些紧张,脸上绷紧,却不敢欺瞒,只能踌躇的将实情道出。

    “在此之前,她问我,怕不怕因果,我问你,你怕因果吗?”古岁寒屈指一弹,将茶杯送到对方手中。

    “怕?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然世间哪有那么多有因有果的事、大多有头无尾而已。何必要怕?”欧阳端楞了一下,转而答出了一番让少女心神惊颤的话语。

    “他说的如何?慕容小姐,亦或者说灵等教第一圣女……慕容云小姐。”

    古岁寒笑了,意味深长的看着有些失神的少女,缓缓道出了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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