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送她们来的本意,只是想让少夫人有点危机感,怎么少夫人还想着把人送给大公子呢?
这样一来,大公子房里岂不是乱套了?
这意思反了,全反了,夫人知道不得气炸了?
可流萤和绯月以为得了重用,就好打发的很。
两个嬷嬷也安排了去处,而且嬷嬷着急传消息,便没有过多挑剔。
五个人里,唯有红叶,被谢晚凝叫进了屋内。
谢晚凝对红叶的一切了若指掌,但还是盘问了一番,得了红叶保证忠心的承诺后,才问出她最想问的问题。
红叶之前是做外院洒扫的,因离萧呈砚住的近,所以她的拳脚功夫也是跟着萧呈砚练武时偷学的。
她小时候家里是杀猪的,她不大点就帮忙按猪,力气很大,偷学招式后将一身力气运用的更加得当。
“那二公子是什么作息时辰,你应该很清楚了?”
红叶没想到谢晚凝会这么问,二公子叫来她这里是暗中保护少夫人的安全,可没说少夫人问他的私事,要不要说实话?
可她前面也说了,功夫是偷学的,这要说不知道,肯定不合适。
红叶想了想,便真假参半的说。
谢晚凝前世没怎么和萧呈砚接触过,也对他并不了解。她现在想知道萧呈砚具体的作息时间,是方便她后面办事。
谢晚凝仔细想过,她只有十天时间,不管是给萧呈砚送妾,还是故意接近他勾引他,都不是什么好主意。
思来想去,谢晚凝只剩下一个办法,就是提前给他下药,自己在偷偷溜进他的房里。
她知道一种极为厉害的药,不管男女只要吃了那药就会神志不清,遗失记忆。
到时候自己的事办成了,他只当做了个梦,一举两得。
……
“什么?那两个她要送给礼儿?”
萧夫人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气的摔东西。
她还嫌萧呈礼的通房妾室不够多吗?
祁嬷嬷也蹙紧了眉心,“少夫人看着像是个真傻的,不像是能压得住谢晚柔那个贱皮子的。”
“夫人,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叫柳氏去帮帮少夫人?”
“那个贱人更是想都别想。”
萧夫人猛地抬眸看向祁嬷嬷,眼里厉光闪烁,“柳氏是月姨娘那个贱皮子送到我儿身边恶心我的,之前就拐带着我儿不好好读书,还在国丧期怀了身孕,差点连累全家。”
“现在她没了孩子又失了宠,岂能在让她死灰复燃?”
月姨娘是萧国公的姨娘,生有萧呈墨和萧明珠这两个一儿一女。这么多年一直受宠,跟萧夫人也不对付,就把坏主意打到了萧呈礼的身上。
谁知道萧呈礼还给受用了,当初纳妾之时,差点没给萧夫人给气死。
这时,萧夫人脑海中灵光一闪,眉心骤然一松。
“她将这流萤绯月安排在自己房里也不错,谢晚柔怀了身孕不能伺候,礼儿身边确实不能缺了人。”
“谢晚柔那贱人之前肯定说了谢晚凝不少坏话,不然礼儿也不可能这么不待见她。她这是知道自己一时得不了礼儿的欢心,所以用身边的人来笼络礼儿。”
“流萤和绯月都是知根知底的,真要得了礼儿的青睐,倒也好掌控。等谢晚柔和柳氏失宠久了,自然就能收拾了。”
这一次,月姨娘那个贱人也别想在护着她的外甥女。
萧夫人唇角勾起,笑了起来。
“由着她去,我倒要看看她是真傻,还是扮猪吃虎?最好将那几个不省心的全都收拾了,让我儿能收心读书。”
……
新夫人进门,院里除了得宠的谢晚柔,萧呈礼其他的通房和妾室都来给谢晚凝请安。
谢晚凝也见到了柳姨娘,论相貌她不见得比谢晚柔差,只是如今失了孩子,身上像是没了主心骨似的,眼珠子里都泛着灰。
谢晚凝不轻不重的说了几句训诫的话,然后赏了一些东西,便叫她们都回去了。
夜幕降临,萧呈礼派人来说,谢晚柔身子不适,他还得陪在那边。
谢晚凝巴不得他不来,自然也不介意。
因为今晚,她也另有打算。
入夜后,谢晚凝安排春环在屋里待着,自己则穿了一身下人衣衫出去,直奔萧呈砚的院子。
她前世在国公府里生活了那么长时间,自然知道什么时辰松懈,也知道从哪里走能避开下人。
不一会儿,她就避开众人来到了萧呈砚的院子。
院子外侧有小门是下人常走的,为了方便,常常不会上锁,但是看管的人会偷懒睡觉,正好进去。
院子不大,她熟门熟路的进去,正如红叶所说,院子里都没什么人。
萧呈砚的小娘早已经死了,除了国公爷定时询问,基本无人管他院中的事。
很快,她走到了萧呈砚的卧房外面。
此时,屋内已经没了烛光,可还没容她打探,忽然听到了咳嗽声音,而且不是从屋里传来的,而是从另一侧走廊传来的。
谢晚凝神色微变,立刻转身原路折返。
可在她走后没多久,萧呈砚便从卧房里走了出来。
“主子,是少夫人房里的人。”
影子从房上飞身而下,将自己刚才的所见如实告知。
萧呈砚负手而立,并未开口,他的神色与浓郁的夜色似乎融为一体,看不出喜怒。
“主子,刚才来的是少夫人本人。”红叶也从黑暗中现身,低声说道。
闻言,影子一脸疑惑,“少夫人半夜偷偷摸摸的来主子房间做什么?”
“少夫人没跟我说。”
说着,红叶看了一眼萧呈砚,低声道,“不过少夫人今天见到我很亲切,还问了我许多主子的事。”
闻言,萧呈砚狭长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问了什么?”
红叶道,“她问您的作息时辰,还问了您的喜好,尤其是吃食上的。”
影子当即反问道,“莫非少夫人想在您的吃食上做手脚?”
影子说完,萧呈砚并没有开口。
谢晚凝能做什么手脚?
下毒害他吗?
可谢晚凝与他无冤无仇,害他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