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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道体初成

    青云山的晨钟撞响第七下时,叶清玄与秦月瑶踏着朝阳落在山门口,衣摆间还沾着春神谷的青金色花屑与极寒之渊的冰晶碎末。寒渊剑的剑脊冰纹泛着幽蓝微光,剑鞘上的黑色丝绦缠着一缕青金色道韵——那是秦月瑶将春露融入藤脉后,特意渡给剑的护持之力;秦月瑶掌心的春露早已不见踪影,只余下藤脉中流转的暖金色气息,连鬓边的藤花,都比往日更显鲜活。

    守山弟子见两人归来,脸色却比往日凝重,急忙迎上前:“叶师兄,秦师姐!师尊在藏经阁顶层候了半个时辰,说你们一回来就立刻过去,还说……迟则生变!”

    “迟则生变?”叶清玄心中一凛,下意识握紧寒渊剑,剑中寒晶的力量微微震动,似在预警。他与秦月瑶对视一眼,不再耽搁,纵身朝着藏经阁飞去。途经演武场时,两人脚步顿住——场中弟子虽在照常修炼,可空气中却飘着一缕极淡的紫黑色气息,像蛛网般缠在弟子们的衣襟上,若不是他们刚从春神谷归来,对这戾气极为敏感,根本察觉不到。

    “是春神谷残留的戾气,跟着我们的道韵追来了。”秦月瑶指尖凝出一缕青金色道韵,轻轻一挥,淡紫气息如遇烈火般消散,“流云宗长老虽死,可戾魂阵的余孽未清,竟能顺着寒藤道韵的牵引,找到青云山。”

    叶清玄剑眉紧锁,寒渊剑的极寒剑意顺着剑身溢出,将演武场四周的戾气冻结成冰:“先融合道体,只要寒藤道体大成,这点戾气不足为惧。”

    两人纵身掠向藏经阁,顶层的木门未关,浓郁的淡金色道韵从阁内涌出,与他们周身的青金、幽蓝二色气息相撞,竟在门口凝成一道太极光影。掌教师尊已在白玉台前等候,身前悬浮着一幅丈许长的丝绢,绢上绣着青云宗的护山大阵图谱——山川脉络清晰可见,青云纹与符文交织,泛着千年沉淀的醇厚道韵。

    “你们可算回来了!”掌教师尊见两人进来,急忙招手,“快站到玉台中央,今日朝阳初升时,护山大阵的道韵最为醇厚,正是融合寒藤道体的最佳时机,错过今日,需再等一月,可戾气已缠上宗门,等不起了!”

    叶清玄与秦月瑶并肩踏上白玉台,寒渊剑横在叶清玄身前,剑脊冰纹正对丝绢上的“剑眼”符文;秦月瑶掌心摊开,藤脉中的青金色道韵流转,与丝绢上的“藤眼”符文相吸。掌教师尊手持丝绢,口中念动上古法诀:“青云为基,剑藤为脉,寒晶凝锋,春露养魂,今日以护山大阵为引,助尔等融寒藤道体——起!”

    丝绢骤然飞起,符文金光暴涨,化作一道金色光柱从阁顶落下,将两人完全笼罩。光柱中,护山大阵的道韵如流水般涌入他们体内,与剑脉、藤脉的气息交织,白玉台上的《寒藤秘录》自行翻开,经脉图上的青金、幽蓝二色光芒,与两人的经脉完全重合。

    “清玄,引青云令入剑脉,以寒晶之力拓脉!”掌教师尊的声音透过光柱传来,“月瑶,引春韵珠入藤脉,以春露道韵养脉!切记,道韵流转需同步,剑脉快则戾气侵体,藤脉慢则道韵涣散,生死一线,不可有误!”

    叶清玄依言,将青云令按在寒渊剑脊上,令牌金光顺着剑刃涌入左臂,与寒晶的幽蓝剑意相融,顺着剑脉缓缓流转。剑脉本就因寒晶滋养而拓宽,此刻有护山大阵的道韵加持,竟如被温水浸泡般舒畅,之前修炼时的刺骨寒意,尽数被金色道韵中和。他能清晰感觉到,剑脉中的极寒剑意愈发凝练,甚至能引动护山大阵的“剑罡”之力,融入寒渊剑中。

    秦月瑶则将春韵珠的道韵从藤脉引出,与春露的暖金色气息相融,顺着右臂的藤脉流转。藤脉本就主“生生”,此刻有护山大阵的道韵滋养,竟如藤蔓抽芽般节节攀升,之前幻境中受损的心神,也在春露道韵的滋养下完全恢复。她能感觉到,藤脉与道韵藤、迷魂藤的联系愈发紧密,甚至能引动宗门内所有灵植的气息,为己所用。

    半个时辰过去,两人的经脉渐渐泛起青金、幽蓝交织的光芒。叶清玄的剑脉已完全拓宽,寒晶的力量与护山大阵的剑罡相融,寒渊剑的剑脊冰纹中,竟浮现出护山大阵的迷你图谱;秦月瑶的藤脉也愈发坚韧,春露的道韵与护山大阵的“藤盾”之力相融,掌心能随意凝出青金色的藤叶护盾,比之前的蝶阵更具防御力。

    “关键时刻到了!”掌教师尊的声音陡然拔高,“剑脉藤脉交汇于丹田,引寒藤道韵融太极,成道体雏形——凝神静气,不可分神!”

    叶清玄与秦月瑶同时运转功法,剑脉的幽蓝剑意与藤脉的青金色道韵,顺着经脉缓缓流向丹田。两种力量在丹田处相遇,没有如预想中碰撞,反而在护山大阵道韵的牵引下,渐渐凝成一个太极图案——幽蓝为阴,青金为阳,阴阳相济,流转不息。

    就在太极图案即将成型时,藏经阁外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一缕极浓的紫黑色戾气突破护阵,从窗口涌入,直扑白玉台上的两人——正是春神谷残留的戾气,竟在此时发动了攻击!

    “不好!戾气引动了宗门内的邪祟!”掌教师尊脸色骤变,拂尘一挥,金光挡住戾气,“清玄,月瑶,别管外面,尽快融合道体!一旦太极图案溃散,你们会被道韵反噬!”

    叶清玄咬紧牙关,强行稳住剑脉的流转,可戾气却顺着光柱缝隙,悄悄缠上他的剑脉,幽蓝剑意瞬间躁动起来,太极图案的阴眼微微扭曲;秦月瑶的藤脉也受到影响,青金色道韵滞涩,太极图案的阳眼渐渐黯淡。

    “叶师兄,用寒藤剑意引我的藤脉道韵!”秦月瑶急喝一声,将掌心的青金色道韵渡向叶清玄,“秘录上说,剑藤本为一体,剑意可引藤韵,藤韵可稳剑意!”

    叶清玄恍然大悟,运转寒藤剑意,将秦月瑶的青金色道韵引入剑脉,同时将自己的幽蓝剑意渡入她的藤脉。两种力量交叉流转,戾气瞬间被青金道韵化解,幽蓝剑意也恢复平稳。丹田处的太极图案再次亮起,青金与幽蓝交织,竟从丹田处扩散到全身经脉,寒藤道体的雏形,终于凝成!

    “道体初成!”掌教师尊喜出望外,拂尘一挥,金色光柱暴涨,将藏经阁外的戾气彻底驱散,“快引道体之力,炼化体内残留的戾气,稳固道体!”

    叶清玄与秦月瑶同时闭眼,寒藤道体的力量在体内流转,青金道韵净化经脉,幽蓝剑意斩碎戾气。片刻后,两人同时睁眼,周身的青金、幽蓝光芒骤然收敛,尽数融入体内。叶清玄握住寒渊剑,轻轻一挥,剑气中竟带着护山大阵的剑罡与春露的道韵,一剑便将阁内残留的戾气斩成齑粉;秦月瑶则抬手凝出一片藤叶,藤叶落地生根,瞬间长成一株小型道韵藤,泛着青金色光芒,将藏经阁的道韵浓度提升了数倍。

    “寒藤道体初成,你们已能引动护山大阵与灵植的力量,实力堪比大武师境中期!”掌教师尊走上前,看着两人身上的道韵气息,眼中满是赞许,“只是道体还未完全稳固,需每日引朝阳道韵滋养,三日后,我会为你们举行‘道体认证’大典,正式将你们列为青云宗的核心弟子。”

    叶清玄与秦月瑶对视一眼,同时拱手:“多谢师尊成全!”

    就在这时,藏经阁的木门被推开,一名弟子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师尊!叶师兄!秦师姐!演武场的戾气突然暴涨,还出现了好多黑影,弟子们都被幻境困住了!”

    三人急忙赶到演武场,只见场中弥漫着浓如黑雾的戾气,无数紫黑色黑影在雾中穿梭,弟子们双目紧闭,面色痛苦,显然陷入了幻境——正是春神谷迷魂藤的戾气,与宗门内残留的周玄戾气相融,形成了更强的幻境。

    “是周玄的戾气!”掌教师尊脸色凝重,“他虽被废去修为,可之前修炼邪术时,已将戾气渗入宗门各处,如今与迷魂藤的戾气相融,竟成了‘双戾幻境’,比迷魂藤的幻境更难破解!”

    叶清玄眼神一冷,寒渊剑出鞘,寒藤道体的力量在体内流转:“师尊,我能引寒藤道体的道韵,驱散戾气;月瑶,你引蝶阵唤醒弟子,我们分工合作!”

    秦月瑶点头,青竹笛横在唇边,笛音清冽响起,青金色蝴蝶从笛孔飞出,数量比往日多了数倍,如潮水般涌入幻境。蝴蝶落在弟子们的眉心,青金色道韵注入,弟子们的眉头渐渐舒展,幻境开始松动。

    叶清玄纵身跃起,寒渊剑高举过头顶,寒藤道体的力量尽数爆发,青金与幽蓝交织的剑气如光柱般落下,直刺戾气最浓的地方:“寒藤道体·剑藤破邪!”

    剑气落下,黑雾般的戾气瞬间被撕开一道口子,青金色道韵如阳光般扩散,将戾气一点点净化。可就在戾气即将消散时,黑雾中突然浮现出一道黑袍身影,正是周玄的戾气所化,他手持一柄黑色长剑,朝着叶清玄斩来:“叶清玄,我得不到寒藤道体,你也别想得到!今日便让你与青云宗,一同覆灭!”

    “周玄,你已成戾气之魂,还敢作祟!”叶清玄冷笑一声,寒藤道体的力量再次爆发,青金藤影缠住周玄的长剑,幽蓝剑意斩向他的身影,“寒藤剑意·第三重·青云破!”

    剑气落下,周玄的戾气身影瞬间被斩碎,可黑雾却并未消散,反而再次凝聚,形成了一头体型庞大的戾兽:“我以自身魂魄为引,融合双戾之气,已成戾兽,今日便吞了你们!”

    戾兽怒吼一声,张开巨口,朝着演武场的弟子们扑来。掌教师尊拂尘一挥,金色道韵凝成护盾,挡住戾兽的攻击,却被戾兽一掌拍碎,口吐鲜血。

    “师尊!”叶清玄与秦月瑶同时惊呼,寒藤道体的力量在两人体内流转,青金与幽蓝光芒交织,形成一道巨型太极图案,挡在戾兽身前。

    “寒藤道体,需二人同心,方能发挥最大威力!”掌教师尊擦去嘴角的鲜血,高声喊道,“清玄,引剑脉剑意攻其头;月瑶,引藤脉道韵缠其足,合力斩碎它的戾气核心!”

    叶清玄点头,寒渊剑挥出,幽蓝剑意凝成一道巨型剑刃,朝着戾兽的头部斩去;秦月瑶则吹响青竹笛,青金色藤影从地面涌出,缠住戾兽的四肢,将它牢牢困住。

    戾兽怒吼挣扎,可藤影越缠越紧,幽蓝剑刃也已斩至眼前。就在剑刃即将斩中它的瞬间,戾兽突然自爆,戾气化作无数碎片,朝着四周的弟子们飞去——它竟想与弟子们同归于尽!

    “寒藤道体·生生不息!”叶清玄与秦月瑶同时低喝,太极图案暴涨,青金色道韵如屏障般护住所有弟子,将戾气碎片尽数净化。

    戾气散尽,演武场恢复平静。弟子们纷纷醒来,对着叶清玄与秦月瑶拱手行礼,眼中满是敬佩。掌教师尊走上前,看着两人身上平稳的道韵气息,欣慰道:“寒藤道体初成便能破双戾幻境,你们果然是青云宗的希望。三日后的道体认证大典,定能让各宗门知晓,青云宗后继有人!”

    叶清玄握住秦月瑶的手,寒渊剑与藤纹玉佩相吸,泛着淡淡的光芒。他知道,寒藤道体初成只是开始,道体认证大典上,各宗门定会派人前来,其中不乏觊觎寒藤道体的势力,一场新的风波,已在悄然酝酿。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演武场上。叶清玄与秦月瑶并肩站在台中央,寒藤道体的力量在体内流转,他们的身影被拉得很长,如同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身后的青云宗弟子。

    “叶师兄,三日后的大典,我们能应对吗?”秦月瑶轻声问道。

    叶清玄点头,目光坚定:“能。只要我们同心协力,寒藤道体的力量便无人能敌。不管是谁来,我们都能挡得住。”

    秦月瑶笑了,靠在他的肩上。两人望着夕阳下的青云山,心中明白,未来的路还很长,可只要彼此相伴,便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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