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这一个接一个的消息,如同重磅炸弹,把程父程母炸得晕头转向,半天回不过神来。
程父最先冷静下来,揪着儿子急切的问:“快跟我们说说具体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邱家的事,程元掣已经跟媳妇细聊过了,他挑了些重点告知父母,同时也将邱家爷奶和姑爷爷姑奶奶,还有亲姑姑邱梦元早已出国生活,后来定居香江的事都转告了。
程母消化了半天,并没有揪着细问邱家的事,猛地抬手就给了程元掣后背结结实实两拳,又气又急:“你个死孩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们?”
“那是你亲岳父啊,我们还一直‘表舅’‘表舅’地叫着,像什么话,这多失礼啊!”
“我们又不是没分寸的人,你早点告诉我们,我们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你们演戏,我们不会没分寸露馅的。”
老妈下手很重,程元掣咬牙忍着,无奈笑着:“我刚开始也不知道啊,岳父到家里来后,意浓才告诉我。”
“好了,秀华,元掣之前不告诉我们,也是为谨慎起见。”
程父倒是不纠结于这事,反而追问:“元掣,你岳父知道这个邱梦元是个假货,为什么还要给她银楼,带他们母子四人回苗族啊?”
“他只是拿这个银楼将她引诱回苗族,她接了特殊的任务,急需用钱,岳父故意用银楼给她设套。”
“她跟意浓亲姑姑长得很像,其实也有血缘关系,是隔着三代的堂姑姑。但是她长辈曾做错过恶事,被邱家除名处决,但用了特殊法子假死逃掉了,然后跟一群犯奸作科十恶不赦的人搅和在了一起,专干祸乱报复社会的坏事。”
“岳父将他们带回苗族,并不是真要安顿照顾他们,是要将人带回苗族,按苗族的规矩处置,这样不会触犯法律,也不会让这边政府为难。”
他说得够清楚了,程父连连点头:“我知道了,我们保证不乱说话,将你刚说的都烂在肚子里。”
邱家的事牵扯犯罪团伙势力,程母清楚这不是她能多问的,知分寸不多问,连忙拉男人的胳膊:“光荣,别多问了,赶紧收拾下,换身像样点的衣服,我们赶紧去县城,跟亲家公赔礼道歉去。”
“对,对,得去趟县城,之前不知道还好,现在知道了,不登门道个歉很失礼。”
程父并没有立即换衣服,先去外边跟另外两个儿子说了声,吩咐他们照看下家里,他这才回屋里换衣服。
公婆坚持要去跟爸爸见一面,邱意浓也没说什么,回屋取了背包,锁好房门,一同去码头坐船了。
一行人赶到招待所时,邱赫礼刚从外边办事回来,立即邀请他们到了屋里说话。
程父一到房间里,立即压低声音道歉,“亲家公,对不住,实在对不住,元掣这孩子不懂事,瞒着我们没说实话,刚刚才告诉我们,之前多有怠慢,还请您见谅。”
“亲家公,该道歉的是我,是我们家这边情况特殊,有很多棘手事情要处理,我这才让他们小两口瞒着的。”邱赫礼笑着解释。
“亲家公,您这次过来,事情办得顺利吗?”程母问了句。
“挺顺利的,明天把他们带走,剩下的事就请叶副书记收尾了。”
邱赫礼没细说,程家父母也自觉不多问,接下来又着重讲了儿子儿媳的事,再三承诺保证会把邱意浓当女儿来疼。
“亲家公,您这以后有什么打算啊?以前有意浓陪着您,现在意浓嫁到这边来了,您一个人在家里...”
程母想到这事就满是愧疚,他与女儿相依为命多年,如今女儿却嫁到了千里之外,独留他一人在家,这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邱赫礼之前也想过这事,也跟女儿谈过,这下也告知亲家和女婿:“我爸妈和妹妹,姑姑姑父都在香江,他们这两年给我传了多封信,他们正考虑回来发展,我将家里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就出来跟他们汇合。”
“他们回国发展,这样再好不过了。”程家父母闻言都笑了。
邱赫礼也想离开苗寨,到外边来见识下世面,如今女儿结婚成家了,他可以卸下一身重担,前去与父母妹妹亲人们团聚了。
“爸,爷奶和姑姑他们有定好将来在哪里发展吗?”程元掣问了句。
“可能会在沪城。”
邱赫礼暂时也无法确定,“我妹妹从事珠宝服装设计的,在国外和香江小有名气,妹夫是从事港口贸易生意,祖籍嘉城,他父母也有意回国发展,考虑落叶归根。”
告知这个后,又跟女儿说起:“我昨晚去拜访了李先生父子俩,请他们帮我捎了封信去香江。我跟他们聊了聊,李先生跟梦元在商会上还见过一面,有过化妆品生意来往,他说梦元在香江发展得很好,很多香江明星的服装珠宝都是她亲自设计供应。”
邱意浓笑容明媚,美丽双眸里溢出了星光,“这才是我姑姑嘛。”
“画虎画皮难画骨,长相外貌再像,骨子里的气质神韵是永远都模仿不来的,假的就是假的,永远都成不了真的。”邱赫礼说着。
想着这个邱梦元是个假的,程父压低声音谨慎问了句,“亲家公,黄大潮和黄家知不知道她是假的?”
“他们应该不知道,我仔细调查过了,她是到这里半年后才认识黄大潮的。”
“刚开始她是想找县城圈子里的男同志结婚,但我妹妹小时候很高调,喜欢到处串门,性子活泼热烈张扬,几乎男女老少都对她有很深刻印象,她怕露馅坏事,不敢轻易进入对我妹妹很熟悉的圈子。”
“后面也不是她找上黄大潮的,是黄大潮使下三滥手段算计了她,她应该也是看中了他的卑劣贪财和无耻,干脆就跟他结婚了,然后控制威逼着他行事捞钱。”
程家父母听明白了,程母来了句:“我就说嘛,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他们两个是半斤八两的货色。”
“意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是假冒货?”程父又问儿媳妇。
“我刚开始不知道,爸爸没告诉我,我是到了这边跟她接触了几次,发现她性格跟我姑姑不同,还有些别的异常,这才确定她是假的,后面完全是在配合她演戏。”
他们在招待所里聊了好一会儿,正好也到了午饭时间,程父程母执意要请邱赫礼和随行同伴去福满大酒楼吃饭,也当是提前为亲家公送行,盛情难却,邱赫礼便带着随从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