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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萧墨

    随着掀开门帘的声音,传出了方圆的声音。

    萧墨急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说道:“娘,是我对不住你们,现在我在城里遇到了更好的人,我想跟方圆和离!”

    这句话倒是说得非常的利索,方圆听闻是萧墨的声音,她看了萧墨一眼,认真的说道:“萧墨,你说的是认真的吗?

    萧墨点了点头,方圆一下子晕倒在了地上。

    赵大凤听到了动静了,裹着一件淡蓝色的衣裳走了出来,看到地上的方圆,惊讶的说道:“嫂子,嫂子,你这是怎么了?”

    萧墨一看是方圆晕倒了,装作十分镇定的样子,再次将冷虐的双眉看向了梁洁,重复了一句:“娘,我是认真的,就当你们当初救回来的是个祸害吧,三日后我来拿文书。”

    说完这话,萧墨就摔门而去。

    赵大凤摇晃着方圆:“嫂子,嫂子,您好生的命苦啊,谁知道怎么遇到了萧墨这么一个人,这,这人忘恩负义,还不如赵大勇呢?”

    梁洁站在门口,夜风将她额前的碎发吹得凌乱,心头的寒意却比这夜风更甚。

    萧墨那句“变数”像一枚冰锥,扎进她纷乱的思绪里,一时间竟无法拔出。

    她看着东厢房紧闭的房门,里面黑黢黢的,无声无息,仿佛刚才那诡异的一幕只是她恍惚间的幻觉。

    然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触碰地上墨迹的冰凉湿意。

    她猛地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拉回现实。

    不管萧墨身上藏着多少秘密,眼下她有自己的路要走。

    美颜霜的方子需要完善,作坊需要建立,她不能被困在这突如其来的迷雾里。

    重活一世,她不想自己辛苦打造的美好被这么一个萧墨给破坏了。

    接下来的几日,梁洁刻意避开了与萧墨的照面。

    他依旧是早出晚归,甚至比之前更沉默,周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方圆和小宝睡在屋内,萧墨每晚都睡在长凳上,胡子拉碴,好像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就连小宝靠近他,他都用生冷而简短的话来应付。

    方圆长出了一口气:“既然你觉得这个家容不下你,你干嘛还要回来惹我们不高兴,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干脆别回来了,我永远都不想见你,你这个神经病!”

    这是方圆第一次彻底的爆粗口,在萧墨的面前,萧墨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转身向后,尽量不去看她的脸,他知道,自从他跟方圆成婚之后,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对不起让方圆伤心了······

    梁洁则全心扑在了别院的改造上。

    那日之后,她重新拾起规划图,这一次,落笔更加果断。

    她不再追求风雅景致,一切以实用、高效、保密为前提。

    她带着赵大凤,再次踏入那座荒废的别院。

    赵大凤自从那晚目睹萧墨“绝情”离去,又见方圆“晕倒”,对萧墨是又恨又怕,嘴里絮絮叨叨的骂着柳青,其实,通过这么多天的交往,她对柳青也产生了几分依赖,不,应该是隐隐的喜欢,尽管她的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一些事情,但她手脚勤快,听梁洁指挥,清理起院中丛生的杂草和堆积的瓦砾废料,倒是毫不惜力。

    “娘,这地方……真能做成作坊?”赵大凤擦着汗,看着荒芜的院落,有些怀疑。

    “能。”梁洁回答得简短有力。她指着前院倒座房,“这里,打通,作为原料处理和初步研磨的场地,需要通风,但不能直接对外。”又指着正房,“这里间架高,宽敞,作为调配、静置的核心工坊,门窗需特别加固,钥匙只能我们两人有。”后院则规划为清洗、晾晒以及存放成品、包装的区域。

    梁洁去了镇上,没有找那些大型的营造行,而是通过粮铺掌柜的牵线,寻了一伙口碑不错、行事稳妥的散工匠人。她给出的工钱公道,要求却细致严格。

    “墙要加厚,尤其是这间。”她指着规划为核心工坊的正房,“地面重新找平夯实,要平整,不能有一丝裂缝。所有窗户,内侧加装一寸厚的实木板,外侧保持原样即可。门闩要特制的,里外两道锁。”

    领头的匠人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姓胡,看着梁洁给出的图纸和要求,虽有些诧异这闺阁女子竟懂得这些,但见她言语清晰,要求明确,且银钱爽快,便也点头应下:“这位妇人放心,按您说的做。只是这工期……”

    “尽快,但活一定要细致,保密。”梁洁递过一部分定金,“材料用扎实的,别以次充好。日常茶水饭食,我会让人送来。”

    胡匠人掂了掂钱袋,露出笑容:“得嘞,您就瞧好吧。”

    匠人们很快进驻别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吆喝声打破了别院多年的沉寂。

    梁洁几乎每日都去查看进度,赵大凤也跟着帮忙打下手,送些茶水吃食。

    村里人好奇,偶有探头探脑的,都被梁洁客气而疏离地挡了回去,只说租了旧院子收拾收拾,打算做些手工活计贴补家用,含糊带过。

    这期间,萧墨仿佛从这个家里消失了一般。

    偶尔深夜,梁洁似乎能听到东厢房极轻微的响动,但清晨推开房门,那里总是静悄悄,若非院中水缸的水位时有变化,几乎让人以为那房间从未住人。

    柳青也一直没有出现。

    梁洁心中的疑虑像雪球般越滚越大。

    萧墨那晚的异常,墨承业的阴谋,贡品失窃的悬案,还有萧墨口中那个令人不安的“变数”……所有这些碎片,都缺乏一根关键的线来串联。她知道急不得,尤其是柳青那边毫无音讯,更说明情况复杂,可能充满危险。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牢牢抓住自己能够掌控的部分,将别院作坊尽快、稳妥地建立起来。

    这里是她的退路,也可能,会成为意想不到的支点。

    这日午后,梁洁正在监督匠人安装核心工坊的特制门闩,赵大凤匆匆从村里跑来,脸色有些发白,凑到梁洁耳边,气息不稳地低声道:“娘,娘·····我刚才回村里取东西,听、听说……镇上的‘永昌当铺’,就是萧墨干活的那家,好像……好像报官了,说是有贼进入了呢?”

    梁洁手中的图纸倏然攥紧,纸张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她抬起头,目光穿过尚未安装窗板的空洞窗棂,望向小镇的方向。天际有积云缓缓推移,投下大片阴影。

    该来的,终于要来了吗?

    她面上不动声色,对赵大凤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转向胡匠人,声音平静如常:“胡师傅,这道门闩的滑槽,还请再打磨光滑些,务必确保开合顺畅,不留滞涩。”

    手指,却在图纸边缘,无意识地捻动,将那纸角揉得微微发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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