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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公主驾到

    坐着官轿往蔚然湖走的时候,天都暗下来了,孙一龙低声说道:“三少,一会儿你只能带两名随从登船,杜大人让我嘱咐你,吏部柳郎中也在,让你莫跟他起冲突。”

    柳毅凡哼了一声:“家事国事我还分得清,可若他蹬鼻子上脸,就怨不得我。”

    孙一龙笑了笑不再说话了。

    马车到燕子矶的时候,湖堤上停着不少马轿,也有些护卫跟着,柳毅凡居然看见了崔福和柳家的家丁,但他们看见柳毅凡下车都把脸扭到了一边。

    柳毅凡懒得搭理这奴才,不过月儿下马前跟郝剑耳语了几句,郝剑刻意慢了几步,马在柳家的马轿边上踏了几下,他这才飞身下马,追上了柳毅凡。

    “你可别弄出人命来,上回踩铁蒺藜的家伙,腿估计都烂没了。”

    柳毅凡低声嘱咐道。

    郝剑只是贱兮兮的笑了一下,没搭腔。

    上次联对的一层甲板,现已灯火通明,一面硕大的屏风后摆着书案和地毡,笔墨纸砚香炉瑶琴俱全。

    围着主位,有几十处布置好的台位,规格比照主位稍逊,此时已经快坐满了。

    柳毅凡一上船,杜仲就迎了上来。

    “你来得刚刚好,若让公主等你可就失礼了,咱俩的座位挨着公主,我带你过去。”

    当着那么些鸿胪寺、吏部和国子监的官员的面,杜仲居然领着柳毅凡到了座位上。

    柳毅凡一看座位排序,总算松了口气,他虽然紧挨着公主,却排在第二排,若排前面可就更招人恨了。

    好巧不巧,柳毅云就坐在他旁边,顺位还在他之后,他一坐下柳毅云的脸色就变了,起身就要质问杜仲。

    可就在这时,楼梯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四名穿着白色越服的宫女提灯,分立屏风左右,环佩声中,一位带着面纱的宫装女子,缓步走到书案后问礼,南诏官员忙回礼,女子这才跪坐在了地毯上。

    看着穆嫣然摇曳的身姿,柳毅凡居然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咋感觉这身材像韶华?

    “看着蔚然湖的夜色与岸边的霓裳,听着悦耳的丝竹弹唱,十年弹指恍如昨,景致依旧,却再难找回当年的味道了。”

    “公主回金陵也算回家,陛下已下旨,公主在金陵一应要求,我鸿胪寺都要全力满足。”

    穆嫣然娇笑了一声:“杜大人当真能满足我任何要求?我听说九里滩,犬夷和镇南军厮杀正酣,不知杜大人可否请陛下退一步,将九里滩还给南越?”

    杜仲愣了半天,一脸尴尬地坐下了。

    “杜大人莫当真,这些年越诏两国虽摩擦不断,但终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未曾升级战事,我倒希望这次能跟贵国达成共识,换来永世安宁。”

    柳毅凡有点懵,前世不学无术,诗经都背不全的家伙,哪知道疆域主权问题?

    听穆嫣然这么说,咋感觉是南诏占了人家地方不还呢?

    开场就剑拔弩张,杜仲脸色也开始阴沉下来,这时李兆麟笑着举起了酒杯。

    “公主故地重游,该饮美酒赏夜色听丝竹才对,公主十年未回金陵,可知现在金陵流行什么?”

    穆嫣然的目光居然看向了柳毅凡的方向,即使隔着屏风这么一瞥,柳毅凡依旧有种清风入醉的感觉。

    “我虽居南疆,但金陵发生的变化我倒略有耳闻,一部《三国演义》刚出两部,就造成了金陵纸贵,柳三少的楹联被无数人抄写收藏,这蔚然湖的花船,能有柳三少一首歌,都会身价倍增,我说得对吗李大人?”

    李兆麟哈哈大笑:“公主果然心系南诏啊,金陵确实冒出这么个少年英才,不是老夫夸口,放眼南疆,也就柳三少能配得上给公主您当对手。”

    李兆麟这罗圈屁,差点没把柳毅凡拍笑了,不过这种场合笑场不合适,他赶紧端起酒杯,借此用袍袖遮住了脸。

    “我刻意将柳家娘子留下,就是想听听蔚然湖的霓裳夜曲,是否真如传言的那般美。”

    穆嫣然这话,立刻引来了无数声喝彩,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穿着青色霓裳的柳如是款款而来,坐到了屏风右手的书案后,正好对着柳毅凡。

    “奴家弹唱月余,尚未领悟三郎词中意境,公主号称琴剑双绝,自是比奴家有慧根,今日奴家就唱上一曲《虞美人》,算是抚慰公主的离情。”

    玉手轻抚,叮咚的琴声流淌开来,柳如是空灵幽婉的歌声如泣如诉,委婉道来。

    柳如是绝对是个天生歌姬,吐字清晰曲调悠扬,再配上娇嫩的桃花面,如风的杨柳腰,当真把在座看官的魂都勾走了。

    一曲唱罢,余音绕梁,整个船上鸦雀无声,最后还是穆嫣然带头鼓掌,把大家从歌曲中拽了回来。

    “唱尽新词欢不见,红霞映树鹧鸪鸣,怕是只有你,能唱出这首歌的韵味,没想到柳三郎开场就给了我个大惊喜,本宫不虚此行啊。”

    柳毅凡傻了,因为穆嫣然吟出来那两句诗是刘禹锡的,柳毅凡翻遍南诏经史也没看见啥唐诗宋词,否则他敢抄吗?若南越有唐诗宋词,自己这不撞枪口上了吗?

    这么看得抄明以后的,唐宋元的先缓缓。

    柳毅凡正低头瞎琢磨,脚被人踢了一下,他抬头一看,对面南越的使团,加上他这面南诏的官员都看着他。

    柳毅凡忙对着公主一拱手。

    “学生谢公主抬爱,似我这般落第童生,只会纵情风月,笔不能耕,手不能提,如何担得起英才二字?”

    “哦?三郎这是在自谦,还是在说本宫和诸位大人愚笨?我不信你这般才学,又是侯府公子,会连个秀才都考不上,这也太夸张了吧?”

    穆嫣然这几句话说得很阴损,要知道在座的可不光有国子监的官员,还有柳毅云,柳毅凡根本不信穆嫣然不知道自己被柳家开除。

    “公主您还不知道吧?我可不敢再称侯府公子,我已经被侯府扫地出门了,而且我真是个童生,还没我这大哥学问高,是吧大哥。”

    边上的柳毅云杀他的心都有,可当着这么多朝臣和南越使团,他只能端起酒杯敬了一圈。

    “我这三弟不胜酒量,言语唐突,公主和诸位大人莫怪,回去我定会严加管教。”

    南诏朝臣自然不会拆柳毅云的台,都端起酒杯随声附和,不想对面南越使团里站起个年轻人。

    “柳大人请了,我是南越协律郎,师从云涛夫子,上次柳三少把我师傅气到吐血,我咽不下这口气才跟着过来,既然你比柳三少还厉害,不如跟我对上几联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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