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被同眠左拥右抱。
在二女眼中,相公就是个掏不尽的宝藏,随手拿出一个东西都惊世骇俗,倾慕之情都化作了一江春水,莫说任由柳毅凡剥洋葱,二女也羞涩地检查相公。
初晓扶嫩草,细雨润初芽,从峨眉云鬓到雪嫩肌肤,柳毅凡细细品味,弄得大屋内燕语莺声,最后月儿直接按住了柳毅凡,韶华这才挣脱了柳毅凡的魔爪。
“相公如此下去早晚会出事,不如三郎先与我跟月儿合婚?那样住在一起也少些闲言碎语。”
柳毅凡嘿嘿一笑:“好啊,若你同意下嫁于我,待打发走穆嫣然,我就让红姨去赵府提亲。”
韶华略带犹豫:“入赘和娶我有何不同?待你大器初成时,金陵何处不飞花?我是怕成亲后我和月儿不让你再纳妾?”
“娘子何出此言,我有那么花么?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嫁我,以后我发达落魄你都会跟着,入赘我就得与赵家共进退,何况柳家祖训不允许柳家人入赘,我虽被清出族谱,祖训岂敢忘?”
柳毅凡提到祖训当然是胡说,他不当赘婿有自己的想法。
那句苍天已死黄巾当立,时不时在他脑海里蹦出来,若南诏朝廷真的无药可救,他不介意当一回张角,否则他救镇南军作甚?
第二日吃过早饭,柳毅凡依旧去进学,可今天夫子挂出来的考题,却让柳毅凡感觉不妥了。
(伏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
这是周易十三卦,同人-九三的爻解,伏戎于莽,按卦象解释的意思是,将军队隐藏在深山密林,且占据有利位置,但若敌人过于强大,依旧难有作为。
柳毅凡不安的不是这考题,而是为何今日会出这个考题,崔护此举意欲何为?是碰巧出的题,还是兵部的军令被某些朝臣知晓,利用这个法子提醒南越?
柳毅凡绝对相信,金陵有南疆诸国的探子。
随便应付几笔,柳毅凡就匆匆叫卷,出门招呼月儿赶往了兵部,都顾不上去找三爷了。
“出了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越过三爷直接去找于大人?”
月儿追上柳毅凡问道。
“事出紧急,我得立刻跟于大人汇报,跟你说你也不懂。”
兵部侍郎衙门,于长卿听柳毅凡说完今日的早课试题,眉头紧锁,思忖片刻问道:“先不考虑州学此举是否有泄密之嫌,单就南疆态势而论,若蒲甘军不追击诈败的左营,你会如何应对?”
柳毅凡笑了。
“于大人,若我是蒲甘主将,若知道南诏有此准备,定不会贸然攻击南屏山,更谈不上占领木寨。
须知南屏山深入了南诏境内,却远离蒲甘本土,山高林密补给困难,还要随时应对南诏军的袭扰,一万人挤在狭小的木寨里,一颗火箭弹落下去,就能炸死好几个人。”
于长卿眉头一挑接着问道:“既然如此,你还急着找我作甚?就为了告诉我,崔护有通敌之嫌?”
柳毅凡哼了一声:“事情就怕连一块想,从我父中毒后崔家派人杀我,到崔家着急立世子将我逐出司南伯府,再到今日忽然弄这么个考题,大人真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
我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所言未必会引起大人重视,可此事关乎南疆数万将士性命,关乎南疆战事,甚至关乎南诏存亡,学生不得不说。”
于长卿点点头:“还好我已经给左营和镇南军调运了火箭,那样即使蒲甘真占住南屏山不追击,左营和镇南军袭扰木寨,也有远攻之利器。
你所虑之事,我会上本奏明圣上,但圣上如何处置,就不是我能问的了。”
柳毅凡这才跟于长卿告辞,领着月儿离开了兵部。
“三少,你真怀疑崔家通敌?”
柳毅凡摇摇头:“通敌不至于,但崔家不希望我爹活着,不希望镇南军再掌控南疆是真,做个太平侯爷白拿俸禄,远比送柳毅云那个草包上战场划算,何况崔家算个屁?只是某些人的棋子。
我对南诏朝廷不甚了解,有机会我得问问三爷,起码得知道谁跟我爹是敌对的,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二人回到清吏司,郝剑正领着暗卫装地雷,铸剑谷又送来一批引信。
一见柳毅凡回来,郝剑立刻将三根竹管递给了他。
“这是咱们的人飞鸽传回来的消息。”
竹管用蜡封着,郝剑都没看过。
柳毅凡挨个打开看了看,脸上露出了一丝玩味之色。
“怎么样三少?暗卫跟镇南军接上头了?”
柳毅凡点点头:“三组暗卫都将东西送到了,但你绝对想不到,最顺利的反而是跟左营接头的人。”
郝剑一愣,忙问道:“此话怎讲?”
柳毅凡将三封密报递给了郝剑。
“金士源正为如何守南屏山发愁,兵部的密令和火器一到,左营算是有了些底气,咱们的人又把计划详细告知了他,金士源颓废之势立转,反而斗志昂扬,已决心与蒲甘军死战。
反而九里滩和整肃的镇南军进展不顺,因为这两处李源都派了亲信,虽然没明确夺权,但我父原属部将,尽在其监视之下,咱们的人不敢轻易接触镇南军将领。”
郝剑看完密报,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
“三少,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既然李源如此,就莫怪咱下手黑,身处边关环境险恶,行军打仗途中有个人高马低在所难免,你说对吧?”
柳毅凡笑着看了郝剑一眼,一拉月儿离开了后院。
“你们想把兵部的人杀了?这么做太冒险了吧?万一事情败露,不但镇南军有反叛之嫌,咱清吏司也会被连累。”
月儿一脸紧张。
柳毅凡笑了:“你是第一天认识郝剑?他若想这么干,会让人抓住把柄?何况南疆战事越紧张,镇南军和咱们就越安全,这你都不懂?”
月儿大眼睛转两下,笑着挽住了柳毅凡的胳膊。
“这么看我师伯派郝剑师兄帮你算是找对人了,换个老实的还真难堪此任,此事要不要跟小姐和三爷说?”
柳毅凡摇摇头:“没必要跟他们说,镇南军是柳家的,我为何要让三爷做决定?”
月儿虽然感觉很诧异,但还是点点头,不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