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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老王家的顶梁柱

    一股滚烫的鲜血如同喷泉一样,喷了王强一脸一身。

    黑金刚发出了最后一声绝望的嘶吼,四蹄乱蹬,带着王强在地上疯狂地翻滚、挣扎。

    王强死死地抱住它,任由它怎么甩都不撒手,他在心里默数着:一秒、两秒、三秒......

    终于,那巨大的身躯抽搐了几下,不动了。

    山谷里重新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王强被压在野猪身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浑身都是血和泥,脸上却露出了一个狰狞而痛快的笑容。

    “想毁老子的家业......下辈子......擦亮眼......”

    他费力地推开压在腿上的猪身子,踉跄着站起来,捡起地上的猎枪,又在野猪身上擦了擦刀上的血。

    看着这头庞然大物,王强也有些后怕,这也就是他,换个人,哪怕是有枪,今天也得交代在这。

    他从兜里掏出一盒被压扁的烟,抽出一根带着血手印的香烟,点上,深吸了一口。

    “咳咳......”

    烟雾在肺里转了一圈,带走了那股子血腥气。

    “行了,别装死了,这回是真的死了。”

    王强踢了踢那死猪头。

    这么大个家伙,他一个人肯定弄不回去,这少说也有三百多斤,全是肉啊!

    这得卖多少钱?再加上那张完整的猪皮,还有猪肚、猪心......

    王强心里盘算了一下,刚才那点心疼劲儿全没了,这哪是报仇啊,这是发财啊!这一头猪,怎么也能把木耳的损失给补回来大半!

    他看着底下跟座小山包似的黑金刚,心里头那股子恶气总算是顺下去了。

    “妈的,毁老子的基业,这回拿命填了吧?”

    王强吐掉嘴里带血的唾沫,没急着回村。

    他心里清楚,这大家伙少说三百斤,要是就这么回去叫人,一来一回又是两三个钟头,这深山老林的,血腥味儿重,万一引来别的畜生,或者让路过的野狗给掏了裆,那这几百块钱的买卖就亏了。

    再者说了,四百斤全须全尾的猪,那是真抬不动。

    他从腰后拔出那把牛耳尖刀,在野猪那粗硬的鬃毛上试了试,眼神发狠。

    “求人不如求己,老子自个儿给它开了!”

    王强这手杀猪卸块的本事,虽说没专门学过,但上辈子在海上处理百十斤的大鱼,道理都是通的。

    他先在那野猪的嗓子眼儿上补了一刀,确定放血放干净了,那血顺着地垄沟往下流,冒着热气,腥味儿直冲脑门子。

    接着,他把猪身子翻了个面,肚皮朝天。

    这野猪皮那是真厚,常年搁树干上蹭松油,又在泥里滚,干了以后就跟披了一层牛皮铠甲似的。

    王强握紧刀柄,手腕子使上暗劲,刺啦一声,从那猪脖子一直划到了猪屁股。

    “好家伙,这膘水!”

    王强看着翻开的皮肉,忍不住赞了一句。

    这野猪虽然精瘦,但皮下竟也攒了一指厚的白膘,那是实打实的野性油脂。

    他没打算全带走,那下水、心肺、还有装满了烂木耳的猪肚子,实在是太沉,也容易招蝇子。

    他手脚麻利地把这猪给精简了。

    先把那大肚皮里的肠子肚子全掏了出来,那玩意儿沉甸甸的一大堆,摊在地上热气腾腾的。

    他只留下了那副还没破损的猪肝和那颗拳头大的猪心,其余的连带那些没用的碎骨头,全给扔进了旁边的小沟里。

    “这回轻省多了。”

    王强估摸着,这么一倒腾,剩下的纯肉带着骨头架子,也就一两百斤。

    他从旁边扯了几根比大拇指还粗的野藤蔓,这种牛筋藤最是结实,怎么拽都不带断的。

    他把藤蔓一头拴在野猪那两根巨大的獠牙上,又绕过下巴缠了几圈,另一头则打了个死扣,挂在自个儿肩膀上。

    “嘿——呀!”

    王强猛地往前一蹿,身子往前倾,肩膀上的藤蔓瞬间绷得笔直。

    那被开膛破肚后的猪尸,在铺满了腐叶和烂泥的山坡上滑行起来。

    俗话说上山容易下山难,但对于拉重物来说,下山那是老天爷帮衬,王强挑的是一条老猎人走的缓坡,虽说绕点远,但不用爬高上低的。

    “呲——呲——”

    猪皮摩擦着落叶,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响声。

    王强每走一步,那大脚丫子都在泥里踩出一个坑,肩膀上的皮肉被藤蔓勒得生疼,估计早红了一大片,但他咬着牙,愣是没吭一声。

    他脑子里就一件事:这肉带回去,得让苏婉好好补补,得让红梅知道,跟着他王强,天塌不下来!

    走了一个多钟头,王强额头上的汗珠子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砸,眼睛都被糊住了。

    他停下脚,拿袖子抹了一把,抬头一看,前面不远就是后山的菌棚了。

    远远的,他看见两个身影还在那废墟里忙活着。

    苏婉正弯着腰,一根一根地捡那些被拱烂的木头,郝红梅则是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破盆,正试着把那些还能用的菌种给收拢起来,那背影看着就透着股子委屈劲儿。

    “嫂子!红梅!”

    王强扯开嗓子喊了一嗓子,那声音在这空旷的山谷里传出老远。

    正干活的俩女人吓了一跳,赶紧抬起头往坡上看。

    只见山坡上,一个满身血迹的汉子,正背着纤绳,身后拖着个黑乎乎的大物事,大步流星地往下闯。

    “那是......强子?”苏婉揉了揉眼,声音都颤了。

    “哥!是哥回来了!”郝红梅眼尖,把盆一扔,撒丫子就往坡上跑。

    等跑近了一看,郝红梅吓得差点没坐地上。

    那野猪被划开了膛,虽然没内脏了,但那大脑袋上的獠牙还闪着凶光,黑红的血水沾了王强一后背。

    “哥!你咋样?伤着哪没?”郝红梅急得直掉泪,伸手就往王强身上摸。

    “没事,那是猪血。”

    王强把纤绳往地上一摔,整个人摊在那大青石上,呼哧呼哧地喘气,“这畜生......劲儿是真大,差点没把老子这身零件给撞散了。”

    苏婉这时候也跑过来了,脸白得跟纸一样。

    她看见王强那被藤蔓勒得深陷进去的肩膀,心疼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你这人......咋这么虎呢?”

    苏婉一边哭一边拿毛巾给他擦脸,“不是说去探探路吗?咋自个儿就把这祸害给拾掇了?钱没了咱再赚,你要是真出了事,这一山的木头留给谁看?”

    “就是,哥,你这太吓人了。”郝红梅看着那巨大的猪头,后怕得直缩脖子。

    “怕啥?它想吃咱的木耳,咱就吃它的肉!”

    王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那血呼淋啦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嘿嘿,咱这不是有把握嘛。”

    “嫂子,别哭了,你看这大家伙,少说两百斤好肉!这叫祸兮福所倚,咱那五分之一的损失,这头猪全给顶回来了,咱还赚了!”

    苏婉抽泣着,看着那死透了的野猪,心里头又是气又是疼,又是止不住的自豪。

    这就是她的男人,这就是老王家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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