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障子门虚掩着,侍书站在门外,眼波流转,一脸娇憨灵动之态。
昨天晚上,公子竟然跟那位沈姑娘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当然,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昨天晚上她听到了一些浅吟低唱,如泣如诉的声音,整得她一晚上都没能睡得着,整张脸蛋都烫得能够煎鸡蛋。
侍书虽然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但毕竟是江寒的贴身丫鬟,也是看过那些图画儿的,大概是知道发生了什么。
虽然昨晚看不见屋里发生的事,可脑海里却窜出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把她搅得难受无比。
“公子为什么喜欢沈姑娘,却不喜欢我呢……”侍书低头看着脚尖,心里很是茫然。
……
锦榻上,沈妙已经穿戴整齐,凌乱的发丝宛如蓬勃杂乱的野草,一张精致绝美的俏脸也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柳眉轻蹙。
她慢慢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一时之间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
江寒轻咳两声,道:“妙,妙妙,昨晚的事实属无奈,虽说是你占了我便宜,强行推倒了我,但毕竟我也有错,那酒是我带回来的……”
他生怕沈妙回过神来会觉得自己冒犯了她,拔剑砍了自己,直接就恶人先告状了。
沈妙抿着唇道:“那壶酒下了药?”
“应该是。”江寒迟疑了一下道:“紫苑应该不是想要害我,她跟我说过那酒不能多饮,是我忘了跟你说。”
沈妙缓缓起身,可是这一动,眉毛便是一蹙,一股痛楚袭来,双腿也是无比酸麻。
“妙妙,我们……”江寒道。
沈妙冷冷道:“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只是练了一晚上的功。”
确实是练功,只是练的却是那种功……江寒这个时候当然不会刺激沈妙,点头道:“好,我去让侍书给准备热水。”
说罢,他便快步走出了房间,吩咐侍书去了。
沈妙呆呆坐在床上,心情有些复杂。
自己真不该答应云栋来保护他半年的……
而且云栋让她盯着江寒,别让别的女人吃了他,结果别的女人没吃成,倒是她把江寒给吃了……
今后让她怎么面对云栋?
不,什么吃不吃的,我们只是练功,练功!
沈妙摇了摇头,尽量将脑海里的想法甩出去,可是昨天晚上那些画面却依旧涌进脑海里。
她呆坐了好一会儿,忽听见侍书在外面喊道:“沈姑娘,热水准备好了。”
沈妙步伐蹒跚的往外走,每走一步都觉得隐隐作痛。
这个讨厌的江寒,昨晚折腾了自己几次来着?
不对,一开始好像是自己……
但后面那两次根本不是自己主动的!
沈妙去沐浴的时候,江寒已经洗完了澡,回到房间里思量着昨晚的事情。
这件事事发突然,让他也措手不及,但回头想想,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沈妙本就是天宗传人,保护自己也是暂时的,原本保护自己半年就会离去。
但现在却不同了,如果自己能够攻略她,让她倾心自己,岂不是多了一个长期保镖?
毕竟张爱铃也说过,通往女人灵魂的通道是*道。
沈大美人心肠善良,城府也不深,还不是简单拿捏?
有事沈妙干,没事干……
江寒忽然摇了摇头,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本来就是自己夺了人家的身子,还想要算计人家,那也太不是人了。
还有这件事该怎么对梁云栋说呢?
江寒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说了。
从心。
……
房间里,一张大浴桶已经注满了热水,冒着烟。
沈妙坐在浴桶里,脑袋枕着垫着毛巾的桶沿。
侍书站在浴桶外,帮她擦拭着身子,一对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不时落在重点上。
天呢!
半个人头大了吧?
感受到侍书贼溜溜的目光,沈妙清清冷冷的神情崩不住了,耳根子都红了,胸口不断起伏。
“你在看哪里!”沈妙忽然瞪着侍书道。
“啊,没,没有,我没看,我又不是没有。”侍书手忙脚乱的狡辩着。
沈妙拿起一条浴巾盖在胸口上,却仍觉得羞涩,因为侍书的眼光贼兮兮的,仿佛要把她看穿:“我自己洗就好了,你,你出去吧。”
侍书道:“没事,让婢子给你搓洗……沈姑娘,你好好看呀!”
沈妙道眉心微蹙,问道:“你是不是想问什么?”
侍书先是摇头,然后又是点了点头。
“你问吧。”沈妙道。
侍书想了想道:“沈,沈姑娘,你真的跟我家公子,那啥啦?”
沈妙有些红温了:“问别的。”
侍书按捺不住好奇心,目光贼兮兮的,道:“你们用了什么姿……”
“你你……出去!快点出去!”沈妙彻底红温。
“好好好,婢子这就走。”侍书撇了撇嘴,小声道:“我都听了一晚上了,还不承认。”
沈妙听到这句话,脸就更红了,直接把脸也埋在热水里。
呜呜呜!
她想死了算了!
过了半晌,她坐起身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喃喃道:“师父说的对,我的太上忘情功还是没有修炼到家,仅是这点打击就让我心神失守,寻死觅活……我得把江寒当成磨刀石,磨砺我的心境!”
这样一想,就好受许多了。
她站起身来,顿时一阵波澜汹涌。
沈妙迈出浴桶,穿戴整齐之后,走出房间,又恢复了冷冷清清的神情,仿佛依旧是那位太上忘情的道家天宗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