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星途》的后台露台上。
风裹着初夏的凉，往人衣领里钻。
苏清鸢抬眼望出去，眼神漫得没边。
“要是能选，谁不想活得体面又拔尖？”
她话音刚落，风就把尾音吹散了。
楚橘斜倚在露台栏杆上，语调懒懒散散：
“别装得跟走投无路似的——你那心思，早溢出来了。”
哪是没路走，明明是欲壑填不满，偏要装出副绝境样。
苏清鸢被戳穿，脸一沉：“是，我就是不甘心！我要的是顶流的名、泼天的富贵，要一步登天！”
楚橘勾了勾唇，笑意漫着点玩味：
“这才像话——人得认自己的贪。”
苏清鸢耐不住了：“你到底帮不帮我挤掉白薇薇？”
沉默几秒，楚橘慢悠悠开口：
“想走捷径攀高枝，哪有稳赚不赔的？
沈聿修那人性子傲，最恨旁人算计，你要是存着心思贴上去，哪天翻船，能不能全身而退，可没准。”
“只要能成，这点险算什么？”苏清鸢满不在乎。
楚橘低笑一声：“要是连命都悬着？”
苏清鸢脸色顿了顿，退意闪了闪。
楚橘没再说话，就静静看着她——玩命的事，多耗会儿无妨。
良久，苏清鸢的声音咬得发紧：
“与其窝窝囊囊活着，我赌这一把！”
在她眼里，踏实练本事那叫“苟着”。
楚橘把双手揣进裤兜，懒懒散散转身：“回去吧。”
苏清鸢急了：“你不是说……”
“公演完再说。”楚橘打断她。
“那C位……”
“不稀罕。”
苏清鸢站在原地，看着楚橘晃悠走掉的背影，心里泛开股怪异——
楚橘也太稳了，稳得像早把她算透了。
明明是她求楚橘帮忙挤掉白薇薇，怎么反倒像自己钻进了套里？
第二天一早。
《闪耀星途》的二线训练室里，学员们都在化妆做造型。
昨晚楚橘回宿舍时，娜果已经睡死了。
这会儿两人并排坐化妆，娜果终于逮着机会问：
“昨天苏清鸢找你干嘛？”
化妆师正给楚橘晕眼影，她眼都没睁，随口胡诌：
“她让我今天好好表现，别拖她后腿。”
娜果当场炸毛：“到底谁拖谁？她那水平，能跟上你就不错了！”
旁边几个学员听见，耳朵全竖起来扒八卦。
刚说完，苏清鸢推门进来了。
学员们齐刷刷转头看她。
苏清鸢一脸莫名，直到撞见楚橘似笑非笑的眼神，才若有所思走过去。
娜果立刻警惕：“苏清鸢，你有事？”
苏清鸢皱了眉：“我跟楚橘说两句话。”
她都不记得啥时候得罪过这姑娘。
楚橘朝娜果递了个“没事”的眼神。
苏清鸢压着声音，冷飕飕问：“你搞什么？”
一进来就觉出气氛不对，旁人不敢说她，准是楚橘搞的鬼。
楚橘指尖抵在唇上，声音轻得像叹：“沈聿修吃软不吃硬，嘴甜点没坏处。”
苏清鸢神色僵了僵，下一秒突然柔了声线：
“队友们都弄好了，就等你啦，我们在外面等你哦。”
楚橘抬眼：“好。”
周围学员：？？？？？
娜果歪头盯着苏清鸢的背影，戳戳楚橘：“她是不是哪根弦搭错了？”
楚橘语气轻飘飘：“谁知道呢。”
后台。
离直播还有一小时，机位已经开了。
女学员们凑在一块叽叽喳喳。
楚橘她们队进来时，现场突然静了半秒。
紧接着就是土拨鼠式尖叫：
“我一个女的都要流鼻血了！”
“苏清鸢那小腿线条也太绝了吧！”
“我眼里只有楚橘的腰！这比例杀疯了！”
“感觉我们队已经输在起跑线了嗷嗷！”
她们队的演出服不算多惊艳——露腰短上衣配皮质短裙，就是辣舞的标配款。
但架不住学员们年轻身材好，普通衣服也穿出了惊艳感，尤其是楚橘。
先前在化妆间，她那装扮就引了一堆人围观——
不管男女，看美女都是本能，后台“哇”声就没断过。
坐在过道边的宋凌溪趁机揩油，伸手摸了把楚橘的腿。
摸完她眼都亮了，差点飙泪：“这也太滑了吧！比我脸都嫩！”
楚橘勾了勾唇，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声音软得裹着点宠：“胡扯。”
这嗓音配着辣妹装，直接把人酥到骨头缝里。
宋凌溪瞪圆眼：“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现在跟被电了似的！”
旁边队友跟着点头：“我也！”
直播间开始进观众了。
刚进来的观众懵：【宋凌溪被啥电了？】
【被楚橘电的。】
【楚橘在哪呢？我要康康！】
后台里，宋凌溪开了头，其他学员都开始搓手手：
“真有那么滑？我不信。”
“除非让我摸一下！”
弹幕：【摸啥？？？】
下一秒，观众就看见女学员们呼啦啦围向楚橘。
然后开始上手“rua”她。
弹幕直接炸了：
【？？？这是干嘛呢！】
【哈哈哈哈哈哈太疯了吧！】
【这场景怎么有点眼熟？】
【放开楚橘让我来！！！】
【我终于找到楚橘了！今天这造型也太辣了吧！】
【卧槽！节目组藏得够深啊！楚橘选的居然是《Love me》！】
【这舞这么辣，真的是她的风格吗？能驾驭住不？】
楚橘本人根本挡不住这群姑娘的手，挣扎无效，只能躺平接受。
她人都麻了，面无表情看着一只只纤细的手往自己腿上伸。
真是……
学员们得寸进尺：“姐姐，你怎么不对我们像对宋凌溪那样啊？”
楚橘：“？”
学员：“就是摸摸我们的脸，然后说‘胡扯’那种！”
楚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