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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认命吧

    贺知衡周五中午赶回的京城。

    德顺华南最大的客户邹总带着研发团队过来考察,今天下午的飞机。

    晚上必定要有接待宴。

    他这个总经理也是必然要亲自接待的。

    甚至就连温元煜都得要出席。

    贺知衡给他打去了电话,让他安排出时间到场今晚的招待宴席。

    “那个……知衡,不好意思,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方便,你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你多安排几个副总作陪吧。”

    手机那头的温元煜吞吞吐吐,很是为难。

    贺知衡很是意外,“你忙什么?”

    温元煜飞快的说了一句,“我就是忙,你别管我忙什么。”就挂了电话了。

    贺知衡:……

    他皱眉看着手机,想了想,他又打了通电话过去。

    皱总这人可是非常能喝的,而且特别注重酒桌文化。

    曾经为了拿下他这个客户,他和温元煜可是真豁出去陪着喝了好几场的。

    贺知衡打去的电话,温元煜干脆挂断不接。

    贺知衡看着被挂线的手机,眉头紧锁了起来,温元煜实在是反常。

    下一秒,温元煜给他发了个定位过来。

    配着一条语音,很是直言不讳的,“你可以考虑来接我去参加今晚的酒陪工作,我自己是出不去的。”

    贺知衡:???

    这家伙是干了什么亏心事?才能在这个年纪还被禁足?

    他又打去了电话。

    好在这次,温元煜接了,但是不吭声。

    “你闯什么祸了?”

    让贺知衡无语的是,温元煜默默听完他这句话后,又挂了电话。

    贺知衡很想骂人。

    这几天他忙的飞起,这家伙竟然关键时刻掉链子?

    可这会他连骂人都没时间。

    也没心思去搭理他究竟是干了什么蠢事竟然被禁足?

    温元煜指望不上,贺知衡只能是另想办法。

    他一边吩咐董秘书做好接待前的准备工作,一边亲自给苏部的秘书打去了电话,让他给他安排一位能喝的科长今晚陪同他一起接待邹总。

    今晚酒是必然要喝的,少了温元煜这个轻松玩转酒桌的大魔王,公司那几位副总都是干实事的,喝酒真不行。

    公关经理倒是可以喝,可是不可能完全靠公关经理撑完全程的。

    贺知衡可不想自己硬扛。

    明天他还有事,宿醉是不可能的。

    他这边紧锣密鼓的安排。

    关在家里已经两天,无聊的快要发霉的温元煜忍不住看着自己没动静了的手机。

    心里暗忖,邹总那么能喝,他和知衡两个人轮流上,才能勉强撑完一次酒席。

    德顺他也有份,平时他不上班,老贺也随他。

    可总不能真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能干事吧?

    温元煜想了想,还是拿起了手机,又主动给贺知衡打去了电话。

    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正准备给欢喜打电话的贺知衡看着手机来电,无语至极。

    但他还是接了,却也是一言不发。

    “那个……要不你亲自来一趟,就说公司有事非我不可……”

    温元煜话还没说完,贺知衡就挂了电话。

    温元煜:……

    雾草,还有没有人性了?

    没人性的贺知衡心里冷笑,非他不可?这话他说的出口,他可说不可口,降智!温元煜倒是知道怎么为难他。

    贺知衡给欢喜打电话。

    正在写作业写的非常认真的欢喜听着手机铃声,手飞快地遮住了手机屏幕上的贺知衡三个大字。

    眼睛却是下意识的看向书桌前正在开视频会议的温言政。

    心里的尖叫声都快要冲出嗓子眼。

    早知道她就回房间写作业了。

    可是这样不接听,反而更尴尬,甚至显的欲盖弥彰。

    欢喜暗暗吸气,告诉自己不能慌乱……

    接个电话这种小场面都慌乱失措,只会显得她心虚。

    以后要怎么办?

    虽然……这会她心虚的要死。

    人在情急之下,要不慌乱出错,要不生出急智。

    欢喜觉得自己挺有做渣女天分的。

    因为她清了清嗓子,非常镇定的接了贺知衡的电话。

    “喂。”

    手机那头的贺知衡听着欢喜的声音,先是就自己之所以直到今天才联系她的原因简单的解释了一下。

    欢喜听沉默了。

    她自己前两天都还在揣测是不是他姐在暗暗处心积虑。

    没想到人家是在命悬一线。

    这样说起来,好像显得她很不善良了。

    “她现在脱离危险了?”

    “嗯。”

    “那就好……”欢喜本来还想说,要不这个周末就算了,你忙你的事去?

    话到了嘴边,她想起错过这个周末,贺知衡得要等待下个月去了。

    顿时,她话就说不出来了,也更加心虚了。

    于是当贺知衡说出他明天的安排后,欢喜一口答应了,“……好,我都可以。”

    贺知衡听着欢喜的声音,转过身看着落地窗外的天空,突然就不舍得挂电话了,他轻声问,“欢喜,你在忙什么?”

    欢喜心里拼命想结束这通电话,可莫名的她又本能觉得自己不能露怯。

    一露怯,贺知衡肯定就会发觉她情绪上的不对劲。

    所以,她稳了下来,如实回答,“写作业。”

    不急着挂电话的贺知衡,“今天上了什么课程?”

    欢喜看了眼自己的平板,心思一动,下一秒她很是认真的回答,“物种起源。”

    贺知衡无言。

    物种起源?

    这个话题不是不能聊,只是不适合在电话里聊。

    他这会要是延伸这个话题和欢喜聊开,他就蠢到家了。

    他正要转移话题时,桌上电话响了起来。

    贺知衡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手机那头的欢喜则是暗喜,非常自然的借机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欢喜第一时间调节了手机来电通知模式。

    她决定,从今天起,以后她的手机都是静音模式了。

    谁也别想再让她经历今天这样脚趾抓地头皮发麻的尴尬境地了。

    “物种起源?”

    欢喜僵了一瞬,头皮发麻的看向不知何时已经结束了视频会议,正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温言政。

    欢喜耳尖泛红,啊啊啊啊,要死了。

    比起在温老师面前接贺知衡电话的尴尬,她在温老师眼皮底下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好像更抓马……

    可她有了稳的经验和心态,云淡风轻地耍起了赖,振振有词,“物种起源怎么了?温老师没教吗?”

    周一的课程内容怎么了?

    上过的课就都作数。

    不过……

    欢喜偷偷瞄了眼温老师,咬了咬嘴唇,含糊其词汇报道,“……他约我明天去吃饭看电影。”

    温言政笑。

    欢喜炸毛,像颗小炮弹一样冲过去,双手叉腰,“你笑什么?”

    温言政朝她张开手。

    欢喜的恼怒瞬间消失,她沉默的投入他朝她敞开的怀抱,脸埋进他颈侧,“我是不是很坏?”

    她明知道问题所在,却不去解决问题本身,反而第一时间拼命的朝他索取。

    她坏透了。

    温言政嗯了一声,一点都不粉饰她,“是挺小坏蛋的。”

    听到他承认了,欢喜又不高兴了。

    一不高兴她就生气了。

    一生气她就一口咬在温言政颈侧。

    温言政面不改色任由她发泄她心里的情绪。

    真一口咬下去了,欢喜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马松开。

    可还是迟了。

    她看着被自己咬出了一圈深红刺眼的牙印,心里懊恼的眼泪汪汪。

    “疼不疼?”她拼命地去摸,似乎这样就能抹平它,也能抹去她刚才的坏情绪。

    “不疼。”温言政是真没把这个小伤口放在眼里。

    “可是都淤血了。”

    虽然没破皮,但指不定明天就要淤青,这圈牙印痕迹没个几天肯定消散不了。

    欢喜眼泪就掉下来了,嘴里说的却是,“我不会道歉的。”

    “那就不道歉。”温言政嗓音很是慵懒。

    漫不经心说着,注意力都在她脸上的泪痕上,他用手掌擦去她脸上的眼泪。

    干燥温热的手掌,指腹上有薄茧,和欢喜脸上宛如剥了壳的鸡蛋的白嫩形成鲜明的对比,也带来了视觉和触觉上的双重刺激。

    温言政突然眼神就变了。

    欢喜被他有茧的指腹划拉和眼神的变化影响,细软的身体微微一颤。

    她咬着唇,认真的看着他,宛如宣誓的口吻,“温老师,我贪婪霸道,我还坏,但是我不会改的。”

    温言政眸色微暗,声音也低沉沙哑了起来,很是干脆,“那就不改。”

    欢喜嘴角勾起,充分发挥出了什么叫得寸进尺,贪得无厌。

    “温言政,你纵横半生才迎来我这样的报应,要知足,你认命吧,”

    温言政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抱着她身体的手臂倏地收紧,呼吸也为之加重了。

    二话不说他就一把抄抱怀里的人,大步朝楼上而去。

    欢喜被他急切的反应给逗乐了。

    开始不管不顾地先下手为强。

    她看着他的眼睛里仿佛有勾子,红润的嘴唇凑上去。

    温言政微微偏头,因为还没到房间。

    失态会导致无法预料的后果。

    他越是这样,欢喜就越要。

    她一点都不怕他会抱不稳她。

    他都能抱着她折腾……她就算是在他怀里蹦迪,他也不会让她摔下去。

    “给我。”

    温言政一言不发,只是脚步加快。

    人刚上四楼,都还没来得及进卧室。

    他就让欢喜得逞了。

    只是她在吻上之前,他抵在她唇边,低低说了一句,“不是报应。”

    欢喜得偿所愿,索取到了自己想要的,白净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是一抹纯净无瑕的笑容。

    只是,此刻的她笑的越是无瑕和无邪,和她此刻所做的事情相比,就越显邪气。

    只是她的邪气,正的发光,耀眼夺目。

    就仿佛她本该如此,正邪都是她,也都在她一念之间。

    欢喜在喘不过气来之前撤退,还记得他刚才说的话。

    “不是报应,那是什么?”

    是什么?

    温言政没回答他。

    因为接下来是属于温老师的教学时间。

    …………

    梨花带雨,春色满室。

    欢喜眉眼含笑,嘴唇红润,身体软润白嫩的发光。

    人还是那个人,但似乎又有些变化。

    温言政手掌在她身上摩挲着。

    她容貌上的变化其实很细微,几乎肉眼不可察觉。

    可是他十分清楚她那些细微的变化。

    “温老师,你还没回答我,不是报应是什么呢?”

    欢喜趴在他汗湿的结实胸膛上,一双黑白分明到近乎清澈通透的眼睛里的笑意是语言难以表述的……勾魂摄魄。

    温言政笑,在她耳边低语,“是艳福。”

    欢喜愣了愣后,也笑了。

    只不过她的笑是恣意张扬的,“哼,还说我吃了你?就算是我先吃的你,你也吃了我不是?”

    温言政点头,“所以更该惜福,毕竟是……老牛吃嫩草。”

    欢喜嗤之以鼻,“什么破比喻,干嘛要牵扯到牛身上去?你又不是牛,我也不是草。”

    她瞪他,“你会自卑?”

    温言政笑出了声。

    “你要是年轻个二十岁,我不一定会像现在这般…喜欢你。”

    “为什么?”

    欢喜叹了口气,“你没发现吗?我那五个你一个人就能全部打死的男朋友们,把他们的性格糅合在一起,不就是二十年前的你?”

    温言政愣住了。

    哪怕他心里早有认知,可这一刻,他还是心神都为之震动了。

    “贺知衡的阴险狡诈,余钦的敏锐洞察,孙照的追名逐利,冯封的恣意快活,陶桉的桀骜野性,你身上都有啊。”

    “可是我喜欢的还是现在的你啊。”

    “温老师,岁月赋予人的不只是皮囊,我是个很有追求的人,年龄上的差距不重要。当然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也不会是在乎和在意这些东西的人。所以,你刚才故意那样说,是不是……”

    欢喜怀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怕了?怕我嫌弃你年纪大?而且还会越来越大是不是?”

    温言政无语,手指点在了她额头上轻戳,“就你会强词夺理是吧,欢喜,你的尊师重道呢?”

    欢喜咯咯笑,“作为老师,你往死里折腾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你是在折腾你的学生呢?”

    “那时候的你还记得你是老牛吗?”

    “啧啧,男人啊,不管是年少的男人还是年老的男人,只要是男人,都逃脱不了脐下三寸地的宿命。温老师,作为男人的你,和我一样也不完美啊。”

    温言政:……

    耍起浑劲来的欢喜,他是真拿她没办法,嘴特会讲。

    她确实是他的命数和劫数。

    就像她说的,认命吧。

    他早就该认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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