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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回 诗词文章秀 相爷献丑了

    宋宇一听有贤才,馋的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好久没有碰到大宋的名人了,先生真是懂我,半年来一直在帮我忙这个。

    “:既然是贤才,还请先生引荐。”

    宋宇话毕,就见真德秀身后数个打扮朴素之人站出位来,纷纷对着宋宇拱手介绍“:书生程垓,书生卢钺,书生翁卷,书生戴复古,书生元好问,书生叶少翁,书生吴潜,书生吴文英,书生陈著见过太子殿下。”

    宋宇看着面前这群书生,面上难掩喜悦神情,就好似吃了蜜,心里甜滋滋“:程垓?苏轼表兄程之才得孙子。作诗云:

    蜂儿不解知人苦,

    燕儿不解说人愁。

    好诗。”

    “:殿下谬赞了。”

    “:卢钺,山中隐士,作诗云:

    若使化为萍逐水,

    不如且作絮沾泥。

    不错。”

    “:翁卷,永嘉四灵,作诗:

    平明忽见溪流急,

    知是他山落雨来。”

    “:戴复古,隐居山林砍柴为生,陆游学生,作诗:

    小桃无主自开花,

    烟草茫茫带晚鸦。

    意境高远,真美。”

    “:元好问,北方文雄。却来我大宋入仕,真先生好大的手笔。作诗:

    问世间,

    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

    多情却被无情恼,

    今夜还如昨夜长。

    爱情顶流,天下人无能出先生之右。”

    “:吴潜,作诗:

    报国无门空自怨,

    济时有策从谁吐。”

    “:吴文英,作诗:

    都道晚凉天气好,

    有明月、

    怕登楼。”

    “:陈著,作诗:

    花有重开日,

    人无再少年。”

    宋宇这个喜爱历史人物传记得呆子,一口气说出了所有人得成名作。临了还不忘嬉笑着对叶少翁说道“:先生不是不喜欢朝堂权力争斗么?”

    叶少翁淡然一笑“:殿下所在,哪里还会有争斗?必是天下文人心之所向的归处。”

    叶少翁一句看似平平无奇得归处,却是让宋宇心头一颤:归处?原来我不知不觉,已经成了他们那云遮雾绕得精神世界归处。

    却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随之传来“:殿下若是让这些个书呆子充斥朝堂,我看大宋灭亡之日不远了。”

    宋宇表情立马冷冽,转头看向说话那人,见是那被如待宰的公猪般五花大绑得史弥远开口,冷笑道“:人都说诗以言志,词以达情。他们写的出这么好的诗词,其志必不在小,其情足可见真,倒是你,史大相爷,不知你写出过什么佳作没有?”

    史弥远被宋宇说的语塞,却满不在乎似的嗤之以鼻道“:本相重得是真才实学,这些个酸腐文人写的滥调调,于本相来说,如孩童玩物,不值一提。”

    “:哦?我倒是偶然听说,史相年轻时是个富家公子哥,最喜欢斗鸡斗狗斗蟋蟀,后偶遇街上诗会,史相爷才情勃发,作诗一首云:

    蛤蟆大,

    大蛤蟆,

    不辍不蹦跶,

    一戳叫呱呱。

    呱呱!”

    后史相爷逐渐长成,流连烟花之地,作诗云:

    为女累,

    为女忙。

    最后死在女身上。“

    宋宇一席话说完,本想着史弥远会害羞,却不曾想,史弥远非但不脸红,却是高昂着头,一脸骄傲地说道”:都是大实话,承让。”

    宋宇叹了口气,心道这人彻底废了“:史相爷,多说无益,对牛弹琴。不妨告诉相爷,今日你口中这些无用酸腐书生,不过是物质生活不如你罢了,他们的精神世界,是你一生都无法攀登企及的高峰,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他们即使不做官,就凭着这些诗词,也会被千代万代得后世子孙不断传颂,甚至远播海外,扬我华夏民族文化之威,而你,堂堂的一国相爷,死后会被千代万代后世子孙唾骂,言尽于此,且多思量。”

    宋宇一席话说完,回过头去扫了一眼宁宗,就见宁宗眼里充满了对自己得期待。见此,宋宇也不端着了,开口小声说道“;父皇,我继位了,会死很多人,会惹怒很多人,您当真要让我继位?”

    宁宗听了宋宇所言,迟疑了片刻,但也就是一瞬间,表情迅速又回到了满面笑容,只见他温柔得说道“;父皇一辈子畏首畏尾,当年支持韩侂胄北伐,以至损兵折将,劳民伤财,自认这辈子就没做过这么后悔的事。今日父皇接下来要说的话,绝对是我自认一生中做的最靠谱的事。”

    说到这,宁宗陡然起身,对着满朝的大臣说道“:诸位爱卿,若我皇儿登基,朕绝对不再插手朝政,但凡有人私下寻朕,想要让朕插手朝政,立马斩首弃市。”

    堂下的众位官员又不是傻子,心里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赶忙大声回喏。

    宁宗见此,重新坐回了皇位上,对着宋宇说道“:皇儿,现在你可愿接替皇位了?”

    宋宇见宁宗都做到了这一步,哪还敢在推脱,赶忙跪下说道“;皇儿愿接替皇位,为父皇分忧。有生之年必以天下万民得生死祸福为己任,以不负万民之所托。”

    宁宗一听大喜,忙唤起宋宇,转脸询问到“;太史令何在?”

    太史令,太史局长官,在元丰改制之前,称为钦天监监丞,不过神宗皇帝喜欢瞎鼓捣,想要留两件事情让后辈儿孙念叨自己,可惜志大才疏,实在是没有做大事的能力,最后落得一事无成。这点暂且不提。

    只见太史令被传,忙站出位来“;圣上,如此大事,下官还要回去夜观天象才能得知,且容下官明日禀报。”

    宁宗见说,一抚衣袖“:准奏。”

    两个字,彻底决定了宋宇要继位的命运。说完这俩字,宁宗却并未停下,只见他再次转过脸看向了宋宇。

    宋宇见宁宗再次向自己看来,心说这便宜老爹不会是压抑太久,想要在做皇帝的最后时刻,多给自己做几个决定吧?

    俗话说想什么来什么,只见宁宗继续开口说道“:皇儿,你可知道父皇为何将这两位姑娘请上来?”

    见宁宗提起这个,宋宇这心立马加速跳了起来:完了,这便宜老爹要给自己包办婚姻了,没办法,在这个时代,都是老爹老娘给儿子挑媳妇,即使是皇家也不例外,这,是亲情的直接表达方式,虽然有些太过硬来了。

    如此想着,宋宇顺着宁宗问道“:还请父皇明示。”

    “;父皇觉得这两位姑娘都不错,尤其是谢家那丫头,父皇想在你登基后,全都充作你的后宫,皇儿你觉得呢?”宁宗笑着问道。

    宋宇见果然是这件事,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这就叫霸气,全都充作后宫,这句话也只有面前的宁宗皇帝能说的出口了。

    宋宇转过头扫了一眼在宁宗身后站立的两人,就见两位姑娘全都是涨红了脸,可见宁宗刚才说的话,她们都听进了心里。

    宋宇忙出声道“;父皇,这有点太乱来了。”

    “:哦?此话怎讲?”宁宗被宋宇一句话说懵了,忙回话问道。

    宋宇见宁宗疑惑,开口说道“;父皇,那涣君姑娘,乃是皇儿的义妹,自古哪有兄妹相婚的?”

    宁宗一听宋宇所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看来是父皇糊涂了。”道完歉,宁宗继续问道“;那谢家姑娘呢?”

    宋宇见宁宗不依不饶,不给说法不罢口的样子,知道不给个说法,今日难以脱身了。

    其实宋宇知道,作为登基大典之后,自己首先要做的事,就是选一位皇后。

    而宁宗现在问,除了亲情之外,也是政治需要。想到这一点,宋宇再次看了看谢道清一眼,这次好很多,谢道清也不低头红脸了,盯着自己看,一旁王涣君眼中则充满了感激,很明显是在感谢宋宇替自己解围。

    见此,宋宇对着宁宗说道“;父皇,能不能容皇儿考虑几日?”

    宁宗见宋宇一脸推脱,心里疑惑:谢家姑娘虽说不是倾国倾城的苗子,但也是桃面柳腰,折煞万千粉黛的主。

    难道是皇儿心里有别人了?如此想着,宁宗为难的扫视了一圈堂内众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孟英,这个身着盔甲的小姑娘身上,不知为何,宁宗看到孟英得第一时间便眼睛一亮,就像是揭开了千古之迷似的,大声说道“;莫非皇儿喜欢堂下这身着盔甲的小丫头?”

    其实宁宗之所以这么想也很合乎情理,在宁宗的印象里,这小丫头始终跟在宋宇身边寸步不离,就像是宋宇的影子似的。

    宋宇听了宁宗乱点鸳鸯,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只见那平常白净的脸上,此时也是臊的通红:乖乖,这便宜老爹的脑袋瓜子怎么造的?

    且不说这想法多荒谬,就论年龄,自己都比孟英这丫头大一轮了。这么邪恶的主意,亏这老爹能说出口。

    如此想着,宋宇又将目光转到了孟英那丫头身上,谁知这丫头也冲着自己看来,两道目光相交,这丫头竟然调皮的冲自己眨了下左眼,那意思,好像是在说;太子殿下你真行,我这么小的都不放过...

    宋宇不自觉地浑身打了个机灵,转头对着宁宗说道“;父皇,这主意太扯了,年龄差太多了,有代沟的。”

    哪知宁宗听了宋宇这句话哈哈大笑“;哈哈哈...皇儿糊涂啊!想父皇和皇后,年龄相差二十几岁,还不是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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